顾然之躺在浴缸里,因为她觉得舒服,而且没有什么事情做,所以躺着就有些不舍得出来。
突然,浴室的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她大大地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发现林景墨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她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
她想到自己身上寸缕未挂,缩在浴缸里不敢动弹,只是紧张地看着林景墨,“九…九哥,你怎么进来了?”
林景墨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顾然之,九哥这两个字,你以后都没有资格喊!我怎么就不能进来了?你算什么东西?你别忘记,你不过就是一个佣人、一个暖床工具、一个充气娃娃罢了!”
字字诛心,顾然之脸上的血色,随着他的话,一点点刷白。
她就是这样,总是天真,总是以为她跟林景墨还是可以回到从前的,总是吃过那么多苦头以后,还是学不会乖。
她算什么东西?充其量就是一个佣人、一个暖床工具、一个充气娃娃罢了。
嗯,她记住了,记住了自己身份和地位,记住了自己以后别在妄想。她这样的人,确实是没有做梦的权利了。
林景墨看着她的样子,一点不反抗,心里更怒,她是不是就是默认了,所以心虚了?才不敢反驳他的话?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伸手将她从浴缸里拖了出来,寸丝未缕,溅起一身水花。
她很害怕,因为她此刻脑子里清醒的,她受过自己都记不清楚的折磨。受不了的时候,她就会刻意封闭自己所有的意识,仿佛这样就不会受到伤害。
那个时候,她就会拼命地想林景墨,想着他的好,想着他的温柔,想着他的宠爱。
所以这个男人,在那段时间里,都是她的精神粮食。
此刻,这个男人说她不过就是一个工具罢了,然后凶悍地将她寸丝未缕的她拖出来,毫无尊严可谈。
是的,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充气娃娃,这种娃娃,谈什么尊严?
她可不可以假装,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她的九哥?
林景墨直接就将扔到床上,“是不是我满足不了你,所以你急着去找别的男人?”
说完,林景墨直接拉下裤子,然后狠狠一顶。
顾然之腿间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楚,她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绝望地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这个男人,她害怕看到的人真的是九哥,她宁可伤害她的人,是监狱里那群女人,也不能是他。
林景墨看着她这会儿当真是把自己当成了玩具,所有的愤怒都化成了身下的动作,疯狂地发泄在顾然之身上。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这四年来了,他究竟是怎么过的?凭什么就他一个痛苦?所以,林景墨残忍地想要她也痛,大家一起痛苦!一起毁灭!
毫无前戏的欢爱,让顾然之感觉自己是在上酷刑,很痛!她紧闭上眼睛,手一直紧紧握着床单,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过就是一场恶梦。在监狱里的时候,恶梦是经常性的,所以,多一场,其实也很正常。
不知过了多久,林景墨终于都发泄完了,他从顾然之身上离开。看到她还是那副样子,闭上眼睛,是不是就真的那么讨厌他?他那样狠,就是想让她反抗一下,结果她什么都没有!
林景墨愤怒地离开了,留下顾然之一个人在房间里。
顾然之在床上躺了很久,或许她意识里真的受不了这种精神崩塌的事情,她选择了自我封闭,然后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没有醒来。
一个人,在绝境的时候,不过就是靠着一个信念,强撑着那口气活着。如果信念崩塌了,那么真的不知靠什么撑过来。
深秋的夜色透着寒气,从半掩的窗户的吹进,吹着仍然保持着原来动作的人儿身上,仿佛她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也不觉得会冷。
林景墨抽了大半夜的烟,他气愤自己控制不了,遇到顾然之就失控,更气愤顾然之骗他,却偷偷跑出去见别的男人。
第二天清晨,林景墨心烦意乱,也就是睡了几个小时。
想到昨晚对顾然之那么狠,越想越心烦,他翻身起床,走到顾然之的房间。
房门没锁,还是保持着他出去时候的模样,然后,是他进入房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保持原样的不止那房门,还有床上的顾然之。
她寸丝未缕躺在床上,双腿分开,双手紧握着床单,然后某个地方红肿不堪。告诉他,他昨晚到底有多凶狠对待这个女人!
林景墨这一瞬间,他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他离开的时候,顾然之就是这副样子,她就是这样子在床上躺了一夜吗?
他慌了,伸手摸到顾然之,冰冷冷的,死人才会身体变冷的。
“然之…别吓九哥…你快醒醒好不好?”林景墨碰到她身体的时候,只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然后他又探了一下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