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敖时初猜对了,知县确实是跟劫匪勾结起来谋财害命的主使,那就没有冤枉他们;如果她猜错了,知县并没有跟劫匪勾结在一起,但正如那些乞丐说的,正常的普通知县,不可能过得那么奢侈,所以他还是有问题,既然有问题,那被举报了审查也不冤。
三天之后,商队修整得差不多了,补充了干粮饮水之后,侯队就带着大家继续上路了。
敖时延坐在车里忧心忡忡地看着敖时初在马车外驾车,生怕妹妹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完全忽略了他昏迷那天其实就是敖时初自己驾车的。
“小妹,你慢点,慢点也没关系,反正大家都走得不快。”敖时延提心吊胆地叮嘱妹妹,然后又看向拉着马车的那匹老马。
他们没多少钱,这匹老马还是他们父亲以前的战马,因为一起上过战场,有了感情,因此即使这匹马老了,敖父也不舍得卖掉或者杀掉它,就把它养在家里。
这回兄妹俩离开漠北去京城,把漠北所有东西都卖掉了换银钱,只除了这匹老马,毕竟去京城的路上他们需要一亮能遮风挡雨的马车。
“幸好这匹老马身体还不错,脾气温顺又够稳重老练,这一路上跟着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居然都没事……”敖时延一脸感慨地说道。
敖时初挑了挑眉,她是不会说这匹老马在遇到劫匪那天惊吓过度,生了病险些没了,最后还是她从空间里找了不少好药材喂给它,才把它救了回来,还让它恢复了健康和生机。
不然这老马没了,兄妹俩就得跟其他人挤一辆马车了。
“对对,这老马老当益壮,肯定能把咱们拉到京城。”敖时初附和道,“它就是咱们的大功臣,我们得给它养老送终。”
敖时延听见妹妹这话,忍不住笑了:“养老送终……不错,确实我们应该给它养老送终……它还是跟咱们爹同生共死过呢……”
说到爹,敖时延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世事无常,他爹留着这匹马是想养它到老死的,却没想到他爹都死了,这老马却还活得好好的,这让人不得不感慨。
敖时初不知道哥哥心里的惆怅,她提醒道:“哥,你伤还没好,就在马车里好好休息,睡觉有助于身体的修复。”
敖时延应了一声,见妹妹赶车赶得有模有样,看样子不会出意外,于是便没有继续纠结,果然休息去了。
商队走了十多天的路才终于到了京城,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实在辛苦,不过敖时初空间里有不少好东西,找了合理的借口拿出来用,才让兄妹俩这赶路的路途过得舒适些。
交了入城费,兄妹俩进了京城,京城果然跟其他城镇是不一样的,特别繁华热闹,从漠北这种落后偏远地方到来的敖时延都忍不住扒着马车的车窗看得目不转睛,像个土包子一样……哦,他们兄妹俩也确实是土包子。
既然到了京城,那自然就要跟商队分开了,侯冲和王头领都很感激敖时初当初反杀劫匪、救治他们的行为,因此都十分客气地让兄妹俩需要帮忙就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