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的实力在我们看来只是一般，只不过占了一个地利优势，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合作的。这是我们的名片，希望我们以后能够合作，季总，我还是看好你的……”
尴尬的收回手，林淑珍拿出自己的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对着季东来抛了一个媚眼，季东来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对方的脑袋。
如果不是对方身份还不知道，季东来肯定已经把对方留下了。
“是不是可以暂时答应他们，然后我们深入调查，这件事看来有些复杂了。”
季东来并未去拿名片，那边冉博拿着手帕把名片拿在手里，接着收入盒子，这才小声说道。
“没用的，有些东西真的粘上了就永远离不开。再说他们的钱我怀疑有问题，真的接受了，我们弄不好会被制裁。”
“企业发展这么久，我们国际交易永远离不开swift！这是监管最严厉的东西，一旦发现了里面猫腻，我们的集团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国内今年有超过三十家企业上榜，无一例外都开始走下坡路。一元化工现在刚开始，如果建成了制裁真的来了，我们的前半生几乎就没有奋斗。”
“做大生意不能贪图小利，我们永远只是一只小蚂蚁，和这些规则的制定者对抗，除非我们抱着必死的决心，不然想都别想。”
看着林淑珍离开的背影，季东来就想到了大乌龙，对方和林淑珍身上拥有同样的气质。
这阶段胡馨予排查大乌龙当年经手的很多账目，发现了很多问题。
别个不说，飞机维修车间的很多精密零部件对不上号，有一些精密零件被售卖给了不知名的买家，带回来都是现金。
有一些涉及到涂料配方的东西，大乌龙那边都有带走样品，季东来担心这些东西被泄露给了那方人，一旦这些东西牵涉到自己的公司，季东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
而且在本地的鲜族人聚集区，有人发现了一些小作坊，完全是季东来加工厂的翻板，这些人都和大乌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公司的各种东西被模仿是迟早的事情，但是绝对不能够给自己惹下麻烦。
接下来几天，季东来然让冉博找人盯着林淑珍的动向，这个女人行事很高调。在当地的几个鲜族人聚集区不断活动，甚至出手购买了几个华人的产业。
让季东来十分意外的是，对方把安鹏父子的太阳能发电装置全部纳入麾下，并且把标志换成了鲜族语言。
另外对方还在本地一个华人工业园区豪掷千金，租用了一大块场地，准备在本地生产手表。
“这是他们的样品，我拿了一块，非常不错。”
冉博递给季东来一块机械手表，上面是朝鲜语标志，做工看得出十分精致。
季东来拿着工具拆开手表，拿着放大镜仔细查看手表的每一个组成部分，包括飞轮以及钢带。
“工艺很不错，以前我们的军工厂也就这个水平，精冲配合应力去除，我们现在做也不过如此，他们的目的应该不止于此。”
想到林淑珍的眼神，季东来总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