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把积极分子给了这帮人,真不知道将来会给社会带来什么影响,最起码如果这帮人进入体质,我可不想在这帮人的治下工作,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只想做摆拍,可怜啊!”
远远地站在学校跟前的空地上,望着缓缓远去的小巴,季东来脸上升起鄙夷。
“卢老师,你干什么呢?”
季东来正在发出感慨,谭秀梅无意间一撇,看到一名老师正从草磕里把一些东西收集起来,顺便送入嘴里。
“不知道谁的饭打翻在这里了,丢了可惜。饭菜都是外面好心人捐助的,不能浪费了,会寒了人家的心的!”
卢老师还要吃,被谭秀梅直接拦住,伸手把饭菜直接丢了。
“不能吃了,不差这点,我赔给你们一袋米。”
心酸之余,谭秀梅赶忙把老教师拉走,来这里工作也有一个多月了,谭秀梅已经认识老教师有日子了。
对方兢兢业业在这里工作了一辈子,作为民办教师,工资只有三百块,村里有时候还会拖欠,卢老师任劳任怨。
“刚才吴真和田野在那,一定是这两个家伙倒掉的,真特娘的可恶,一毛钱不捐,还把别人捐助的东西倒掉。来这里除了拍照片就是浪费粮食,什么东西。”
看看拿些倒在草磕里的食物,季东来感觉到愤怒之余,内心里感觉到深深地可悲,貌似吴真的前程家里也安排好了,一家大型国企的储备干部,以对方能说会道的本事,前程不会差。
田野作为溜须拍马的高手,也在家人的帮助下注定进入体制内,季东来不知道这种人会给国家和社会带来什么。
“习惯就好了,这玩意你我能够改变的太少了,给你看点好东西,走!”
望着季东来义愤填膺的样子,酰长城并不意外,拍拍对方的胳膊带着季东来直接下山。
跨过两个山梁,季东来和酰长城顺着山顶的一条小路走上半山腰,季东来这才发现上面有很多小土包,偶尔有那么一两块有木头刻的名字,年代太久远了都看不起了。
只有那么几块墓碑是石头做成的,上面刻着名字。
“东北军一二九师,啊?这是东北军的墓地?”
墓碑只剩了一半,剩下的不知道去哪了,但是几个字很清晰,季东来有些奇怪。按照现在的历史教材,这些人不是孬种么?
季东来一直在班级里回避自己是东北人后裔这件事,绝大多数原因还是历史教科书上面东北军三十万不放一枪,面对小日子jūn_duì 的懦夫行为。
现在东北这个词在全国都是贬义词,季东来见过一些南方人逮住这件事不放,季东来也没办法去佐证。
“从这里一直到海南都有,我找人查过,东北军当年在参加长城抗战后就一路南下,被中央军命令一路断后。因为远离家乡作战,没有根,所以没人在乎这帮人的死活。”
“你看那些小坟包,是当年在这里的一些老百姓自发的给修建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名字。当年断后的部队除了给自己的长官修个墓立一个墓碑,其余的哪有时间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