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戚武子大声招呼部下们道。
上官睿上了马,又跟夏景臣说了句:“我想五殿下还要过一阵子才会派人来寻你,不是因为我的威胁,而是因为他在给我杀你的时间。”
夏景臣只是怒视着上官睿,看表情,连戚武子这些军中的粗汉子们都能看出,这个人完全就不信上官睿的话。
“小睿子,你还跟他废什么话?”戚武子说:“这小子就长了一脑袋草,分不出好坏人来的。”
上官睿从怀里又摸了一个小瓷瓶出来,扔在了夏景臣的身上,说:“这是上好的伤药,你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吧。”
上官睿一行人从眼前打马跑走后,夏景臣将上官睿给他的伤药扔出去很远。
戚武子边跑马边跟上官睿说:“你说的那些话,姓夏的能信啊?”
“不会,”上官睿说。
戚武子的身子在马上歪了歪,“那你还跟他废什么话?”
“只要他心里有点疑心就好,”上官睿说:“白承泽现在仗着的,不过就是夏景臣不疑心他,你真当夏景臣是傻子吗?”
戚武子说:“我觉得他就是傻子,还是无药可救的那种。”
上官睿哈哈一乐。
戚武子说:“行,小睿子,你有种,这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是生是死,等我们到了云霄关,自然就有答案,”上官睿很光棍地说道:“现在傻子才想那些有的没的。”
戚武子点头,说:“是,我也有点傻。”
“云霄关没丢,”上官睿道:“不然沙邺人这会儿已经到落月谷前了。”
戚武子叹口气,说了句:“但愿大哥他们没事吧。”
夏景臣一个人快走回落月谷的时候,才遇见了来接他的席家军。
“二公子,”林兆看见夏景臣后,忙就跳下马来,跑到夏景臣的跟前,伸手就扶住了夏景臣,连声问道:“二公子,您还好吗?”
夏景臣看一眼已经泛了亮光的天边,跟林兆说了一句:“我没事。”
林兆打量一眼夏景臣,看到夏景臣被上官睿用火毁了的脸后,林兆就开始大骂上官睿。
夏景臣冷冷地看了林兆一眼,说:“军里怎么样了?”
林兆马上就说:“上官睿那个混蛋还真***狠,一把火把他们卫**营全都烧了。”
“那我们的军营呢?”夏景臣问道。
林兆说:“被烧了几十个营帐,所幸粮草营没被烧。”
“那五殿下呢?”
“五殿下就担心二公子你啊,”林兆听夏景臣问白承泽,马上就道:“五殿下想亲自来找二公子,可是军营里正乱着,他又走不开,这才命末将来接二公子。”
夏景臣说:“营里怎么了?”
“好多人都在问大将军的事,”林兆小声道:“二公子,五殿下这会儿把这事压下去了,但末将看大将军的死讯,瞒不了多久了。”
夏景臣没再说话,冷着脸被林兆扶着上了马,往落月谷跑去。
白承泽在落月谷前来回踱着步,看见夏景臣回来了,忙就快步迎到了夏景臣的马前。
“五殿下,”夏景臣要下马。
“先回去看伤,”白承泽拦住了夏景臣道:“有什么话,我们一会儿再说。”
半个时辰之后,军医把夏景臣的脸包扎之后,跟白承泽道:“五殿下,二公子的伤无碍性命,只是右手断了,要养上数月了。”
“那他的脸呢?”白承泽问军医说。
军医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白承泽说实话道:“五殿下,二公子的脸上要留疤了。”
夏景臣说:“我这里没事了,你退下吧。”
军医看白承泽。
白承泽冲这军医挥了一下。
军医躬身道:“五殿下,二公子,在下告退。”
军医退出帐去之后,白承泽看着夏景臣叹气。
夏景臣摸一下自己蒙上了纱布的左脸颊。
白承泽说:“军中这会儿没什么好药,等眼前的事了了,我给你寻些好药。”
夏景臣说:“我又不是女人,在乎脸做什么?只是可恨上官睿断了我的右手。”
“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想着打仗了,”白承泽说:“先把手养好。”
“上官睿带着卫**去了云霄关,”夏景臣看着白承泽道:“会不会坏事?”
白承泽在夏景臣的身边坐下了,道:“他是去自寻死路。你身上有伤,休息吧,”一下夏景臣的手背,白承泽说:“军中的事有你父亲手下的将军们打理,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