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荣双去世宗那里伺候了,就向远清跟安锦绣守在紫鸳的床前。
向远清看着安锦绣给紫鸳喂药,一边就问安锦绣道:“袁义怎么能跟她一辈子?”
安锦绣说:“她的脸这样了,韩约还能要她吗?”
向远清说:“韩约敢不要她吗?”
安锦绣看着紫鸳再一次把喂进嘴里的药水吐了出来,发急地把药碗往床上小几上一掼,说:“韩约要是为着我娶紫鸳,他能真心对紫鸳好吗?”
向远清看安锦绣崩不住要动怒的样子,有点后悔自己跟安锦绣扯这个话题了,说:“娘娘,下官看韩约不像是个始乱终弃的人。”
“他跟紫鸳没什么,”安锦绣怒极之下,还知道要维护一下紫鸳的名声。
向远清连连点头,心里却好笑,韩约把紫鸳一路从白承意的寝室抱到这里,多少人都看到了,再说紫鸳跟韩约之间清清白白,谁信呢?只是,向远清又偷眼看了紫鸳一眼,紫鸳喊了半天袁大哥,一声韩约也没有喊过。向远清觉得自己窥探到一件了不得的事,韩约这个朝中风头正劲的新贵,好像在女人这事上,输给了一个太监?
“她这样真不要紧?”安锦绣看向远清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跟她说废话,问道:“她还是在发高热啊!”
向远清之前就跟安锦绣说过紫鸳为何会发热了,现在只得再跟安锦绣说一回,受伤的人,发热是正常现象,热退了,这人的命也就保住了。
安锦绣说:“那她的热要是退不掉呢?”
向远清觉得自己这么大一太医守在这里,怎么能让紫鸳发热发到死呢?“娘娘啊,”向远清神情很郑重地跟安锦绣道:“紫鸳姑娘这里,下官守着,您应该去看看袁总管那里的事了。”
安锦绣说:“袁义有什么事?”
向远清真怀疑这次的事之后,紫鸳没烧傻了,安锦绣先傻了,这个时候不用去操心剌客的事了吗?“娘娘,”向远清不得不提醒安锦绣一声:“那个剌客还没有抓到啊!”
安锦绣说:“圣上会抓的。”
向远清说:“娘娘,您别怪下官多嘴,就是抓到了这个剌客,他背后的主子要是找不出来,这个剌客等于白抓啊。”
安锦绣愣怔住了。
向远清又加了把劲,说:“娘娘,紫鸳姑娘就躺在这里,您要看她随时就能来看。俗话说生死有命,这个时候也是看紫鸳自己想不想活,想活,挣一口气她就能活,娘娘,您坐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啊。”
隔壁的屋里,这时传来了白承意的大哭声。
向远清听白承意在那里哭了半天了,安锦绣还是坐着不动,只得又开口道:“娘娘,九殿下醒了。”
“你先保住她的命,”安锦绣这时跟向远清道:“她的脸要是毁了,我养她一辈子。”
向远清忙道:“下官明白了。”
安锦绣起身走了出去,屋外的廊下院中,因为安锦绣和白承意在这里,所以站了不少侍卫。安锦绣扫了这些侍卫一眼,径直走进了白承意所在的屋中。
屋里,几个暗卫拿嚎啕大哭的白承意没办法,有再高的武艺,他们也不会哄孩子。
“娘娘,”暗卫们看到安锦绣进来,都是松了一口气,一起冲安锦绣行礼。
抱着白承意的暗卫就走到了安锦绣的身边,说:“娘娘,九殿下醒过来就哭了,奴才问他什么,他都不说。”
“母妃,”白承意哭着要安锦绣抱。
安锦绣将白承意抱在了手里,跟暗卫们道:“这一夜辛苦你们了。”
暗卫们忙道:“奴才不敢。”
“母妃,”白承意抱着安锦绣的脖子,说:“有人,有人要杀承意!”
“那个坏人已经死了,”安锦绣直接就跟白承意说道。
白承意说:“母妃,什么是死?”
“就是这个人再也不会出现了,”安锦绣说:“九殿下永远也不用再怕这个人了。”
白承意又问:“那这个坏人去了哪里?”
安锦绣想到紫鸳,狠狠地道:“下地狱了。”
白承意自己把眼泪一抹,不哭了,说:“地狱我知道,就是坏人天天要挨打的地方,活刻!坏人就应该下地狱!”
屋里的几个暗卫都是额头冒汗,安妃娘娘平日里到底教九殿下些什么?
“所以母妃,”白承意想想还不放心,又问安锦绣道:“他不会再从地狱爬上来了吗?”
“不会,”安锦绣在白承意的脸上亲了一口,说:“九殿下有圣上,有母妃在,谁也不敢再伤你了。”
“那,那紫鸳呢?”白承意又问起了紫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