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中的粮草营起火,全军上下都看得见,一下子全军都燥动起来。jūn_duì 中的人,吃粮打仗,没有了粮草,他们这些当兵的还打什么仗?
“都别慌!”上官勇喊了一声。
世宗坐在马车里,听到上官勇喊了这一声后,卫**中燥动的声音就平息了下来,心里对上官勇治军的本事又高看了一等。
“圣上?”安锦绣坐在世宗的身边有点不安了,说:“怎,怎么失火了?”
“没事,”世宗揽着安锦绣安慰道:“只是一场火罢了。”
安锦绣没再吱声,只是神情看上去受惊不小。
韩约带着人抬着二十几具大理寺衙役的尸体,走了出来。
大理寺的三位副使一看这些尸体,双腿都软了,但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三个人还不敢开口问。
白承舟没管太多,指着韩约的鼻子开口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当兵的要造反?!”
韩约让过了白承舟的手指,往前跑了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跟车里的世宗道:“圣上,大理寺衙役们在卫**中行凶杀人,还放火烧粮,奴才制止不住,只能将他们全部绳之于法!”
“你胡说!”一个大理寺的副使跳了起来,“我大理寺的衙役怎么可能跑到军中行凶杀人?!”
韩约回身冲自己手下招了招手,八个大内侍卫分抬着四具穿着卫**军装的尸体走了上来。
“韩约!”白承舟在身后踹了韩约一脚,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奴才想干什么?!”
韩约被白承舟踹得跌趴在了雨水中,然后又跪起身,跟车上的世宗道:“圣上,这些大理寺衙役杀了这四个人,奴才把他们的尸体带过来了。”
世宗在车里看了安锦绣一眼。
安锦绣用手帕将自己的脸整个遮了起来。
世宗用手敲了敲车窗。
吉和在外面听到这声音,忙替世宗把马车的车门给打开了。
上官勇往车厢里望去,只看见没有点灯的车厢里,一团单薄的黑影缩在车厢的一处角落里。
“这四个人是谁?”世宗问韩约道。
韩约说:“奴才不知道。”
安元志这时从军阵里赶了出来,他不能淋雨,身上穿着一件蓑衣,在世宗的马车前一跪,大声道:“圣上,大理寺的人杀了周书贤大人的两位公子!”
周书贤的二子在大理寺门前跪着为父讨要说法一事,京都城里谁人不知?安元志一说这四人中的两个人是周书贤的儿子,在场的众人顿时就又是一阵骚动。
袁义这时又悄悄地站立在了安锦绣这一侧的马车旁。
世宗的眉头紧紧地锁着,问韩约道:“你们在卫**里找到赃银了?”
韩约道:“奴才没有看到什么银子,大理寺衙役杀人打斗之时,放火烧了营中运粮的车子,奴才没能看住他们,奴才该死。”
安元志这时怒视着白承舟和白承允道:“两位殿下,你们若是来杀人灭口,不就要栽赃我们卫**里有贼人!”
白承舟说:“安元志,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杀什么人,灭什么口?”
“圣上!”安元志冲着世宗道:“昨天夜里,周书贤大人的两位公子来找我姐夫,说是有人要害他们,求我姐夫送他们出京都城。我姐夫看他们两个哭得可怜,便将他们带到了军中,准备行军之时,顺便把他们送到任地去,没想到,”安元志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说:“没想到,两位周大人,还是没能逃过这个死劫。”
“大理寺的去看看,”世宗道:“看看地上的是不是周书贤的两个儿子。”
三个大理寺的副使忙一起上前,等看清了地上两个死人的脸后,三位副使的脸色不比地上的死人好看多少。
“是不是?”世宗追问了一句。
三位副使跪倒在地,其中一个道:“是,是周书贤的二子,可,可圣,圣上,臣等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另外两个是谁?”世宗又问道。
安元志说:“那两个是我姐夫安排照顾两位周大人的军士,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连累他们也送了性命。”
“上官勇?”世宗看向了上官勇。
烈焰狂舞着的篝火之下,上官勇的脸看上去有些木讷,他站着看地上的四具尸体,像是没有听到世宗在跟他说话。
“上官卫朝!”世宗提高了声音。
上官勇这才慢慢看向了世宗,说道:“圣上,臣,臣没想到……”
世宗看上官勇说话吞吞吐吐的,不耐烦道:“你没有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