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安元志在小花厅里,左思右想之下,还是不放心安锦绣,硬是从花厅的窗户翻出来,被看守他的家仆追着,一路跑到了后花园,好容易抓到一个路过的婆子打听到秦氏在香园。%&*”;安元志再也没有想到,自己冲进园来,就看见安锦曲狠狠给了安锦绣一记耳光。
“元志?”安锦绣回头看到因为愤怒而扭曲了面孔的安元志,也是一呆。
安元志几乎气炸了肺,他在府中最多被人无视,吃穿用度上差一些,可也没挨过什么人的耳光,安锦曲竟然敢打他姐姐?
看着安元志怒气冲冲向自己走过来,安锦曲还是梗着脖子不退一步,气势丝毫不弱地问安元志:“你想干什么?替你这个姐姐报仇?”
安锦绣冲到了安元志的身前死命拦住了暴怒中的安元志,“元志,你听我的话,元志,”安锦绣一边哄着安元志,一边把安元志往后面推,“这里没你的事,三小姐那不是有意的,不小心碰上的。”
“姐,你当我是瞎子?!”安元志跟安锦绣吼,安锦绣这里没觉着委屈,安元志已经恨不得这就带着绣姨娘和安锦绣走了,他们三人到哪里不是活,何必要待在这府里让人作践?“安锦曲,你凭什么动手?!”吼完了安锦绣,安元志又跟安锦曲吼。
安锦曲这时已经想不起来在场的还有什么人了,在府中骄纵惯了的小姐,这时候就想着自己了。听安元志冲着自己吼,安锦曲冷笑一声,竟然走到紫鸳面前,抬手又给了紫鸳一耳光,“什么人带什么样的丫头,走路都不长眼的下人!府里养这种人做什么?!”
看紫鸳又挨了打,安锦绣却只能死死的抓着安元志,怕自己的这个弟弟冲上去揍安锦曲。
“你们姐弟俩倒是亲热,”安锦曲打完了紫鸳,对安锦绣说:“奴才秧子的种就是上不得台面,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们俩个是要抱给我们看吗?”
“安锦曲!”秦氏夫人再深的道行,这个时候也撑不下去了,她知道完了,自己为这个丫头谋得这桩亲事算是完了。i^
安锦绣卟通一声朝着秦氏跪了下来,哭道:“母亲,绣姨娘病了,我让紫鸳去找大管家请大夫,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大夫都没有来。绣姨娘从昨天后半夜就发了热,眼看着她的病越发的重了,元志没办法,才自己跑出府去找了个大夫。母亲,我和元志不管如何,都是绣姨娘所生,您要我们怎么看着她生生受苦?元志违了府中的规矩,私请大夫,您也罚了他,只求母亲念在他也是一片孝心的份上,饶了他私出花厅之罪。”
“姐!”安元志急得伸手就拉安锦绣起来,“你何必求她?不就是跪吗?我不怕跪!”
安锦绣哪里肯起来,在地上给秦氏磕起头来,“母亲,元志的膝头已经跪出血了,您要还是生气,那锦绣去跪,求母亲开恩吧!”
秦氏气得说不出话来,安锦绣话中有话,当着相国夫人的面,把她的面子里子都扯了开来,当她不知道这个庶出贱种的心思?
安锦曲却浑然不觉安锦绣是在算计,在一旁说道:“安锦绣,你装什么可怜?奴才秧子。”
“安锦曲!”香园的后门那里,传来了安太师的怒喝声。
园中众人一起寻声望去,就见小后门那里,站着安太师还有不少位陌生男子。
何氏夫人忙就带着相府中人回避了,反正今天安府的这出戏她也看够了,都说太师夫人宽容大度,治家有方,现在看来全是鬼话。
安太师大步走到了安锦曲的面前,铁青着脸,不由分说,狠狠就踹了安锦曲一脚,把安锦曲踹倒在地。
安元志看见父亲这一行人,愣怔片刻后,看向了安锦绣,他的姐姐难不成是看到这些人,才演了这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