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煦身上的毒只用了三天便解开,这三天将他折腾得差点脱了一层皮。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皇上会大发雷霆的时候,却见他嘴角噙笑,心情颇好的背着手从营地走了出去。
罗毅和徐山的毒还未完全消除,想要跟上去保护皇上,被皇上回绝了,“你们俩老实待在这里,我去去就来,无须太多担心。”
“皇上这是要去哪里?”徐山道:“待会若是属下去找皇上,最起码得知道去哪里找啊。”
完颜煦摆了摆手,道:“不必,该需要你们的时候我自会吩咐,你们俩回去喝你们的药,早点将毒解了去。”
“是。”徐山和罗毅迟疑片刻,拱手行礼后退两步,看着皇上一个人悠哉悠哉地走远了。
“徐山,你说皇上这是去干嘛?不用咱们跟随也便罢了,就连其他人都不带。”罗毅忍不住问。
徐山眯着眸子,神情莫测,道:“这次的毒来得蹊跷,皇上心中应该有所猜想,此次出去,想必就是去查这猜测是否为实的。”
罗毅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体内的毒令他们全身无力,即便是跟随皇上出去,他们也是皇上的拖累。
这下毒之人着实可恨,幸亏他们皇上乃非凡人,才能恢复如初。
否则全军中招,要是有人趁这机会来个偷袭,他们指定都逃不过。
接连三天,他们都在担忧这件事情,却没想到根本就没有人来偷袭。
除了满营里中毒后像鬼魂一样到处游荡的将士,竟是连只鸟都没有飞进来过。
徐山和罗毅的毒渐渐消退一些,说起这件事情,徐山还疑惑地对罗毅说过,“这下毒的人难道只是想给咱们一个教训,并非要赶尽杀绝?”
罗毅被他说得糊涂,不由得问:“教训?什么教训?咱们得罪谁了?”
徐山也猜不透,每天的事情那么多,哪里理得清得罪了哪一个?
倒是皇上曾经提醒过一句话,皇上道:“朕听说沐昭阳下令烧毁大齐粮草了?”
一名副将忙答道,“正是,小王爷说不能白白让大齐人将咱们的粮草烧毁,必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
“那……你们治了人家了吗?也把人家的粮草都烧毁了吗?”
副将一噎,低下了头,道:“并无,大齐人太狡猾,竟然把粮草分到好几处地方存放,属下等人只点着了其中的一处,其他地方的粮草相隔甚远,丝毫未被波及。”
“哼,”完颜煦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不是大齐人狡猾,而是你们够愚蠢。你们也不想想,大齐刚刚烧过我们的粮草,又怎么可能不防备你们去报复?”
“更何况领兵打仗之人都知道将粮草分开存放,不仅有利于粮草通风,还能避免敌人偷袭。也就你们这群废物,连这点常识都不懂,也有脸带兵打仗?北狄边疆放在你们手里,叫朕怎么能安心?”
沐昭阳没在跟前,完颜煦想骂他都抓不到人骂。
将熊熊一窝,看看他带出来的这些兵,全是废物。
这是三天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没有中毒。
如今再回想,保不齐他们烧了大齐的粮草,大齐人便来给他们下毒,教训教训他们呢。
今日皇上只身出门,不消说也知道是为弄清这件事情,早知道把扈大师带来,好歹皇上身边能有个人保护,他们也可放心一下。
两个人满怀心思回到营帐,开始让军营帮忙往外放血排毒。
大齐。
听说远处山上有座寺庙,山脚下有个小镇子,今天是镇子上赶大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