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时宋文建轻轻地划上一竖,现在的人哪里懂得辨认那么多呢。
“给我叫高慎过来。”陈华涛气急败坏地让人把后院的高慎叫过来。
“大人。”高慎一进公堂,看到有这么多官员在,急忙跪下来说话。
“高慎,我问你,那天我让你送的文书,有没有被别人动过?”陈华涛问高慎。
高慎想了想,那天宋文建帮他看着门口,应该没有问题。再说了,那封口的火漆都没有坏,怎么会有人动过文件呢?
可高慎哪里想到,宋文建是后世过来的人,有技术把火漆给弄开,再弄好的。
“大人,没有人动过文书。”高慎摇首道。
堂上的叶文阳问道:“华涛,你当时写完文书后,直接用火漆封口了吗?”
“我直接用火漆封口了。”陈华涛颔首道。
“那就是了,我当时打开文书之前,也查看过火漆印记,是没有损坏,应该没有人动过的。”叶文阳摸着胡子道。
陈华涛听了脸色更加苍白,如果没有人动过文书,那就是自己的错了。“大人,可能是我写错了,那天我的身体有点不舒服,其实我写的是一万石。”
“哼,陈华涛,你当文书是儿戏吗?”叶文阳气愤地用惊堂木拍着案台站了起来。“我和知府大人都看过了,也向省里汇报过,你们今年不完成十八万石税粮的任务,那你就有麻烦了。”
这一句话吓得陈华涛冷汗直流,他转首看着李如军,想让李如军帮忙求情。
可还没有等李如军说话,旁边的宋华大声道:“叶大人,县令大人,我负责的洋青乡实在太穷了,这次要收缴一万石税粮,都非常困难,实在是加不了。”
“对啊,我负责的乡也加不了。”杨意清也跟着叫了起来。
一时间,其它官员都纷纷表态所负责的乡多交不了税粮,陈华涛惹出来的祸,由陈华涛自己背。
叶文阳看着李如军问道:“如军,你说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叶文阳在心里已经骂陈华涛的祖宗十八代了,他本来还想着这次过来,先让陈华涛运三万石粮食回雷州府,他与知府先分了再说。
可没有想到居然是陈华涛自己写错了,害得他空欢喜一场。
不过现在是骑虎难下,他们为了缴功,也给省里上书说今年收缴税粮会超额完成。
如果遂溪县不上交十八万石的税粮,他们雷州府怎么能超额完成任务呢?他们还怎么贪墨啊?
不管了,要错也是遂溪县和陈华涛的错,让他们解决就行。
“大人,这是陈华涛的错,与我们无关。”宋文建在人群里捏着鼻子大叫。
宋文建就是想用这一招弄陈华涛下台,这样父亲的位置就能保住了。
李如军听到外面人群里有叫声,转首过去想看是谁,可大家听说陈华涛为了缴功多写了九万石税粮,人人都义愤填膺,哪会管谁在旁边说话呢?
再说了,这次的事情不是陈华涛的错,那是谁的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