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会和你一起来找我?怎么可能!”丝杨挥了挥手,摇了摇头说,“我们俩是宿敌,她巴不得我翘辫子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要把她想得那么坏,她就是嘴不好,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关心你的。”我忙替曾凡说了句话,以后还要在一块相处两年,不要把关系搞僵了!
“莫说傻话了,蓁蓁!她就是来了,也是有目的的!我去借摩托车,驮着你去找胡三段!你的那个电击防狼棒别忘了带哈,等会把他电抽抽!”丝杨一边往外走,一边哆嗦着身子,好像正在被电似的。
我一把拉住她,“去哪里借,这里是村长家,什么样的摩托车没有?问翠姑要吧!”
丝杨犹豫了一下,“我总觉得这个女人阴森森的,懒得和她说话。也罢,我去找她,你在院里等我。”
铺天盖地的月季花丛中,我师父正在那里专心的挥舞着各色道具,嘴里嗯嗯啊啊的念念有词,不知道念的啥咒。
反正每念一句就大喝一声,很带劲的样子,脖子一抖一抖的,跟抽筋似的,这招她可别教给我,我以后可不想成她这副德性的。
丝杨刚把摩托车骑过来,天就毫无征兆的下起了雨,她只得把车子开到走廊下面,嘟囔了一句,“靠,人不留客天留客!蓁蓁,我们去不了了,山里下雨都有暗雷,别触着!”
“哦。”不去也好,我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和玄苍多呆一会,但是,丝杨会不会阻挠呢?
“哈哈哈……”
一阵抑扬顿挫的狂笑声突然激荡了过来,我吓得一跳脚,赶忙伸头往院里看了看,我师父正伸开臂膀接雨点,她见我露出头来,意气风发的说,“怎么样,徒儿?这雨是我降的!”
说啥?
我立时觉得满头黑线滚滚而下,赶忙把头缩了回来,无力的靠在廊柱上,心里直犯嘀咕,是不是拜错师父了?
她这也太不靠谱了,整天牛皮哄哄的,跟着她到底能不能学到东西啊,真有一种想背叛师门的冲动!
“她就这样,半神半鬼的,但是真本事还是有的。”
丝杨替她舅姥娘说了句话,“你现在是她唯一传人了,她会把毕生所学都传给你的。其实我也想学,但是老人家太有个性,估计不会收我,我要另投师门,唉,近水楼台也得不到月!”
“哦。”我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句,心里抑制不住的想着玄苍的事情,不由得愁肠百结,他说走之前会得到我的同意,难道他要走了吗?tqr1
唉,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真想喝口小酒,也好解解忧愁。
“尼玛,怎么了,跟蔫了似的?”丝杨拧了我一把,我反感的把她的手甩开。
她向头顶看了看,上面是玄苍的房间,恍然大悟似的说,“哎呀妈,是不是又发情了哇?”
“我想喝酒,让翠姑整两个菜,陪我喝几杯。”我的鼻子又有点酸了,不理会她的而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