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老者正在给羊挤奶,我讨了一杯羊奶给阿臭灌了一些进去,阿臭还是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它到底遭遇了什么。
“秦老师,回教室吗?”阿朗问我。
“不,去看看丝杨!”要晓得,我之所以来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就是为了丝杨同学而来的,岂能舍本逐末,当老师不是重点。
来到丝杨的婆家,一眼就看到李大姑堵着门编着一个漂亮的草帽,她低着头忙碌着,就像没看到我一样,丑婆不是说和她讲好了吗,怎么是这个态度?
我掀了掀墨镜,清了清嗓子,对准她的耳朵眼大喝了一声,“李大姑!”
“砍脑壳的!耳朵给我聒聋了!”
李大姑没想到我会来这招,吓得一哆嗦,帽子也差点掉地了,被我一把接住带到头上。
我调笑着说,“李大姑,你这也太不知礼数了!别说论丝杨我们多少算是干亲戚,就说我是村上的老师,村长亲自请的,你也不能骂我是砍脑壳的,你是不是不给村长面子?”
“你到我家来干啥?想带走媳妇,没门!”李大姑大手一挥,一副拼命的样子,腮帮上的肉微微颤抖着,看来内心很激动。
“李大姑!别给脸不要脸!”
我脸一变,声色俱厉的指着她!我知道对这种刁婆子,得把她的气势灭下去,我昨天算是外来人,但是今天我已经是大裤头村的先生了,身份地位噌噌上涨,不摆架子怎么行!
“你也不撒泼尿照照,你家凭什么娶何丝杨?也不怕折了三个哑巴的寿数!”我特别的在寿数两字上加重了语气。
“本来嘛,何丝杨是村里的金凤凰,文曲星下凡,我们是不能娶她的。但是她现在疯了,她的魂已经离体了,她就什么也不是了,我们就能娶了。”李大姑一副爱咋地咋地的态度,不过思路还算清晰。
“我给你打包票!”我凑到她的耳旁,幽幽的说,“她的疯是暂时的!如果她醒过来,她会血洗三哑巴,你也不能幸免于难!她会把你撕得碎碎的喂狗!丝杨的脾气你能不知道?”
李大姑哆嗦了一下,她显然是知道丝杨的厉害的,但嘴上还是强硬,“我们是明媒正娶,她娘老子答应的!”
“我看你也是个糊涂蛋!她不能拿自己娘老子怎么样,所有的气都得撒你全家人身上!她是干哪行的你不知道?杀人都不用刀!”我做了个打针的动作。
李大姑思索了一下,眼睛里露出一丝恐惧,“秦老师,我们也没办法,我家小妹也嫁给她的两个残废哥哥了!”
见她态度软和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拽到了一边,小声说:“大姑啊,你家哑巴三兄弟为啥娶不到媳妇?钱!钱不到位嘛!那如果有了钱呢?我给你这个数。”我伸出了一个手指头在她面前晃了晃。
“1千啊?不行!”李大姑赶紧摇了摇头。
“大姑!”我气得直跺脚,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又当爹又当妈的锻炼一身胆气来,和其他妇女不一样了呢,想不到也是个眼窝子浅的!一千块钱,也就是我买个裤头的钱。”tqr1
“那你的意思是,一万?”她语气柔和了许多,“一万怕也不行,娶个最差的也要三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