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方也有这种要塞,而且有足够的兵力防守,我绝不会去硬攻,这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种堡垒,完全便是一座绞肉机。”李兴鸿断然道。
“破解这种堡垒的最佳方案,就是使用大口径重炮,发射穿甲/弹,在将堡垒没有炸毁或炸出缺口之前,不能盲目动用步兵攻城,否则,死伤惨重。”陈天华解读这种棱堡时,弹调重炮的作用性。
今后的战争,火炮往往是决定战役胜负的关键武器。
“那可需要消耗多少炮弹呵?”纪春生他们啧舌道。
“所以,未来的战争,那就是烧钱,需要白花花的银子,而重炮和大规模轰炸,地毯式轰炸,无差别轰炸,都是未来战争的重要特征。”陈天华给大伙强调道。
他当然没法提及老美在二次世界大战中,用钢铁砸出一个新霸主的案例。
众人听了都在咂嘴弄舌,显得十分错愕,但也觉得蛮有道理,大元帅的精辟分析,非常具备了战争的前瞻性思维,令众人更加的佩服。
由于武昌的国家行政中心,尚在建设中,许多职能部门都分散到周边,南京便成了过渡时期的陪都,成了众部门的首选之地。
许云媛和他的军事调查司总部,也暂时放在南京。
军调司在浙军中名声显赫,可在共和军新编制的新军中,不显山不露水,即便是新军高层人物,大家对她的了解也不多。
但也就半年多的时间里,军调司以令人恐惧的速度开始扩展,并涉及到共和新军组织的各个方面,大家对于这个特殊部门,不由得日渐忌惮起来。
根据陈天华的内部命令,共和军下属各团,都配备一个军情小组,这个小组的人员,却全部来自军调司,各团以前将领,无权干涉军情小组人事,但他们可以收集各种情报。
这只是明面上的人手,暗地里,谁也不知道军调司到底在军中有多少暗影,也许是一个普通兵卒,或许是一名队官。
起初大家不以为然,没有多久就开始忌惮,中间发生了很多故事。
最让人津津乐道地,当数鄂军中的一位新军团长,他看上了一个青楼女侍,经常在夜里摸去女侍那夜宿,除了他的马弁,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
直到有一天,驻鄂共和军司令官罗二虎将他召去,拿出一份报告,那上面列举着他某月某日某时,到那女侍家中,何时离开,一月几次,数据甚是详细。
让那团长闹了一个大花脸,最后在罗二虎的勒令下,这位团长娶了那女侍,才将这事平息下来。
其二是一起内部赌博事件,总参谋部蒋翊武,孙武等人,对顾祝年火箭般的职位升高,很有微辞,计划黑他一把,一天便约了顾祝年打牌。
顾祝年自从任首都卫戍部队司令之后,与这几位原鄂新军的主要将领,一直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膜,虽数次想改善关系,但顾祝年也是个心高气傲的角色,也是拉不下脸面去主动陪笑脸。
一听这几人邀请其打牌,便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便兴冲冲地过去了。
不到三更夜,他不仅输光了身上所有银钱,连部队的饷银都输了不少出去。
顾祝年也上了火,赤着膀子红了眼睛,向孙武借了日息一分的高息银子,说要翻本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