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我说曹协理,这人进入审讯室的大门,怎么审就不需要我说了吧,这里一切由你决定,我只等审讯结果。”
荣泽可不傻,东洋间谍这种烫手山芋,扔出去了还敢捡回来,巴不得抛锅,推得干净就成。
他说着,将手中的档案袋递了过去。
曹武光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接过档案袋放在那张血迹斑斑的案几上,然后挥挥手让胡来等人动手。
“大家小心伺候,这家伙刚从抢救室里出来,子弹是取出来了,可血流了不少,所以,别干放血的事,往筋骨、手脚上动作,要让他疼痛难忍。”
曹武光是很有审讯经验的刽子手,看这案犯很虚弱,经不起行刑,说不定就死了,所以,他得叮嘱。
“明白了,头儿。”
胡来等嘴里回复道,可心里都是紧张得直打鼓,这活真特么的不是人干的,心惊肉跳。
……
从晚上十点半左右开始行刑,胡来等人采用敲碎筋骨,往伤口撒盐,针刺穴位等方式来折磨案犯,舍弃以往的抽筋剥皮,电烙,老虎凳等出血量的刑法,不可谓不用心。
直至午夜后三点过,近五个小时里,那个东洋人已经被折磨成一团烂肉。
十根手指骨,十根脚指骨,手掌骨、脚骨等,都被胡来他们一点点,一节节地敲碎,这种疼痛程度相当高,无数次昏厥过去,一会儿就被冷水激醒,然后再继续。
胡来他们一共四个人,轮流做庄,活干得很精细,不能出大血,所以,每个人累得是汗流浃背,可就是没撬开这厮的嘴。
该敲的骨头都敲了,接下去就是敲断手臂,小腿骨或前胸肋骨等。
看这家伙奄奄一息模样,曹武光心里明白,不能再继续用刑了,否则死了的话,就真不好交待。
“荣队长,咱们是不是歇会,让他喘口气再动手。”
“别问我,这事你作主。”荣泽脸色铁青,他心里也着急,可担责的事他不乱来。
玛的,这口锅就是抛不出去啊,曹武光两只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还不好发作,因为手下兄弟们已够卖力了,可就是撬不开嘴,怎么办?
那只能再往死里整啰,没得选。
正当刽子手们都有些僵持不下去的时候。
“我说…”一声微弱至极的声音传来。
荣泽怀疑地直视已经血肉横糊的案犯,又走近几步,微弱的声音确定从他嘴里传出来的。
他铁青的脸露出一丝得意。
“曹协理,大功告成,快把他放下来,叫狱医给他治疗一下,然后等待署长大人亲自审问。”
荣泽说完就如释重负地走出地下审讯室。
曹武光如释重负,他赶紧叫手下人把案犯放下来,按在稻草铺设的地上躺着。
“快去叫狱医来,不能让他死在咱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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