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阿四作了一个手势,众人都是大笑起来,这些新军军官在战前的轻松气氛,让马德三等盐丁成长起来的义军头领,也不由自主地放松起来。
这是一支成熟jūn_duì 正确的战前状态调整。
想想也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大伙在洪阿四的带顾下,他们在崇明是每战必胜,已让他们有了一股极强的自信,相信自己可以战胜一切来犯之敌。
“大当家的…”罗龙云道:
“您将所有骑兵都带出城去吧!这样行动起来更迅速,我们这里负责守城,不需要骑兵,就怕项宏久攻不下,见机不好便开溜,要是让他与那辉的部队合流,那接下来的仗就难打。”
“分而击之,各个击破,在运动中消灭敌人!”洪阿四颇懂得孙子兵法,只见他大臂一挥,沉声道:
“请大家不要忘了这句话,海湾口盐场便是一个巨大的诱饵,将那赞的jūn_duì 一个接一个地诱来消灭,等他发现不对劲,自己水师所剩无几时,崇明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众人大笑,不过笑声中各人所包含的意思,则不同。
项宏信心十足地向海湾口盐场挺进,因为后来还有那赞所率的两个营增援。
这次他们分成前后二路纵队,共出动了二千五百余名水兵组成的jūn_duì ,虽然没了骑兵,但有了十数门火炮加盟,对于攻城,火炮就是管用。
对于那程的覆灭,虽让项宏对暴动盐丁有了一定警觉,但总是认为自己是正规jūn_duì ,有良好武器,将这些盐腿子剿灭,应当并不太难吧。
“项参将,队伍左古两翼均发现有乱军游骑在活动,请示是否驱逐?”斥候队长前来禀告。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项宏,勒住马缰绳向四周瞭望了一下,自以为高明地摇了摇头道:
“不必了,这些都是乱军派出来的小股斥候,除了侦察就是骚扰,企图乱我军心,乱军能战者共才有多少人?他们能派出近三千部队出城,故作疑兵罢了,命令部队全速前进,径直向海湾口盐场挺进,我们直捣他的老巢,不必分心,便是洪半天云主力在此,我们虎贲儿郎又有何惧,前进。”
“遵命!”传令兵转身离开,他要来回奔跑,传达军令。
这个项宏也是个草包,总以为自己了不得,才高八斗,面对这些盐腿子,土匪等乌合之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其实他也不想想,洪半天率二千余精锐出城而去,其中一千二百余人是骑兵,那他们去干什么?有所企图?
身为主将,难道不去分析吗?
其实项宏不是不思考过,只是他天真地认为洪半天率主力尽出,是为了逃避打击,而后面那辉两个营正好赶上,洪半天也逃窜不到哪儿去?
这种愚蠢想法,结果是把后面增援上来的那辉,坑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