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个时候李存智会更加关注他的言行,决不能将家中私情,渗杂到他们之间的公事上来。
陈天华继续抚摸其裸露在外的俏肩,耐心安慰道:
“我知道你心里不快,但百善孝为先,子不言父之过,他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我的岳丈,这一层血缘关系总是抹不去的,况且这么多年来,他对你们母女俩还是十分宠幸的。”
“咱不能因为长辈父亲纳了房小妾,就什么情感都抹去了,咱们不能让别人抓住这个说闲话,反正过去了也呆不久,还是要回湖心岛来的,权当去受几小时,半天的罪吧。”
听了陈天华为父亲辩护,李淑贞开始心里很是不悦,母亲白素灵就只有她这么个女儿,若她都不给母亲争得颜面,谁给争取?
不过她也并非普通妇人,这些年见多识广,尤其坐在丰众银行副董事长位置上,她早就学会了换位思考。
夫君陈天华今非昔比,他跟父亲李存智之间的关系,现在变得十分敏感和微妙,加上李品璋渗杂进来,那就更加变得扑朔迷离。
陈天华当然不能被家中私情左右,影响到正常关系,作为他的妻子,维护翁婿之间关系正常化,责无旁贷,至少不能成为绊马索。
想到这里,李淑贞这才展颜一笑:
“夫君说得很对,长辈们的事咱们做晚辈的少渗合,多安慰,行吧,咱们还是赶紧起床,洗漱准备。”
“好…”
俩人走进隔壁浴室与洗漱间,开始忙碌起来。
这时,侍卫长飞鸽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少将军,夫人,提督府来人催了。”
什么?这还需要来人摧促吗?
陈天华心里面咯噔了一下,以前每次都是大清早过去不觉得,今日晚了些,李府居然破天荒第一次派人来催。
不知是谁的主张,但至少说明,李存智现在非常看重陈天华的言行举止。
没想到李淑贞倒是先开了口,只见她没好气地嚷嚷道:“没看见我们俩正在忙么,让他们等着。”
听见将军夫人的声气儿不是很好,飞鸽转身便一溜烟离开了。
他当然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儿,过年时夫人的母亲跟随陈太夫人们出海游玩,就知道端倪,主要是大帅纳了房小妾进府来,惹的祸。
今天,他可不想去触霉头。
李淑贞洗涤完了还得化妆,够麻烦的,陈天华只能等待,总不能一个人先过去吧。
他肚子实在是饿了,昨晚折腾大半休,都是男人在付出体力,所以,他在厨房要了碗凉粥垫个底,又喝了一杯茶,李淑贞这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来了。
农历七月初早上的太阳光,虽然称不上最猛最毒,但是较长时间站在阳光下暴晒,还是很考验人的。
现在便有三人站在别墅外草坪上,在阳光照耀下垂手而立,汗滴大颗大颗地掉落到地上,前胸后背都已湿透了。
看到陈天华夫妇俩携手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个约五十出头的人马上单膝跪地,“李府大管家李晔给三小姐,三姑爷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