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昔日学生自顾着自己逃命,扔下他不管了。
不是这些学生太绝情,要怪只能怪这厮平时对保安队员太狠了,极端不尊重保安队员,打骂侮辱都是常事,东亚病夫一直挂嘴边。
这些队员早就对他恨之入骨,只是敢怒而不敢言,现在见他腿部负重伤那就巴不得,个个装聋作哑的脚底抹油,炮火一停就跑得无影无踪。
刚才被陈天华发现,就是因为腿部疼痛难忍,突然间抽搐了一下。
“呦呵,这厮躲在这里啊,终于找到你啰!”
看见这个日籍军官之后,陈天华脸上露出了一丝憎恨残忍的笑容。
这个家伙刚才在战场上,可是杀了不少自己的手下。
“飞鸽,派人将他带到后山去,通知军医和兄弟们,好好的照顾这个家伙,这厮手上可是有好几条咱们兄弟的性命呵!”
说完之后,陈天华用脚在这个东洋兵的伤口上,着力按了两下。
“哎哟哟…”那厮杀猪般惨叫一声,就昏死了过去。
“明白了,少将军!”
飞鸽旋即安排二名护卫,将这厮给拖走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整个战斗就这样莫名平息,高地上,山坡上都点燃了一个又一个火把。
陈天华他们的营帐,就扎在高地上,大家都在做包扎,几乎每个人都受了伤,大家流血又流汗,累得精疲力竭,差点虚脱。
统计下来,陈天华这支特遣队战前有一百三十八人,现在活着的只有八十七人,其中重伤员三十五人,当场战死和重伤不治死亡的人数,有五十一人。
这是自新军进入广德山脉剿匪以来,战斗最惨烈最惊险的一次,也是伤亡人数和比率最高的一次。
话说山脚下,当涂保安队在小林觉的带领下,狼狈逃窜,丢盔弃甲,最终成功逃入安徽武备学堂军营的,只有三十余人,其中十几名是日籍教习兼军官。
其余一百六七十名保安队员,大部分被陈二部队给歼灭了,也有三十几个投降者,乘黑幕降临逃出包围圈的廖廖无几,不超过二十人。
打扫战场,缴获颇丰。
战马三百五十余匹,75mm野战山炮四门,60mm大口径迫击火炮六门,还有二十几个小口径掷弹筒,步枪三百余支,子弹手榴弹不知其数。
摆平了山脚下的小林觉部队之后,陈二顾不上疲劳,率数名连队官和若干名参谋,星夜举火把上营盘山高地。
第一件事,就是走进中军营帐,前去拜会少将军。
可让陈二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兴冲冲到了中军辕门口,被顾祝年率二十几个军卒给挡驾了。
“大年,你这是为何?想干啥?”陈二上前质问道。
“干啥?你的炮兵干的好事,差点把少将军和大伙都给炸了,这该当何罪?!”顾祝年端着枪十分严肃地怒吼。
“什么?!还有这等混帐事?说,这是怎么回事?”一脸懵逼的陈二,扭头质问那名炮兵连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