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宫内。
听到上官翰池的话,上官可章当即皱了皱眉头,“你说什么?你还要走两年?”
上官翰池点了点头,“想必父皇已经知道,儿臣这三年其实都是在上阳雪山修炼,接下去的两年时间也是儿臣与上阳雪山之间的约定,儿臣必须待够五年,才能正式返回冰璇天都,在此之前,儿臣不能毁约。”
没等上官可章开口,慎璇玑一个快步来到上官翰池面前,她一把抓起爱子的手,满脸愁容的说道:“池儿,母后已经有三年没有见你了,你这刚回来,就又要走吗?”
上官翰池微点了点头,劝慰道:“母后,两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到时候儿臣一定陪在您身边,再也不离开。”
慎璇玑蹙了蹙眉头,有意多看了一眼夜元恺,道:“师尊不是已经答应要收你为徒了吗?难道他也没有办法让你留下来吗?”
上官翰池顿了一顿,摇摇头,道:“这是儿臣与上阳雪山的约定,和师尊没有任何关系。”
看到爱子一脸坚定的样子,慎璇玑只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罢也罢,三年都等过去了,母后也不在乎再多等你两年。”
……
当天,安排好上官翰池和夜诗雨的婚事后,上官可章有意将夜元恺留了下来。
“师尊许久未回冰璇天都,今日可否有空与朕一同喝几杯酒?”上官可章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夜元恺瞥了一眼正准备离开的上官玄曦,淡淡接话道:“喝酒这样的事,陛下不是应该找太子殿下吗?”
听到声音,上官玄曦停下脚步,扭头瞟了一眼夜元恺,淡声说道:“师父你还是自己留下吧,本宫有的是时间陪父皇喝酒,也不差今天这一回。”
见上官玄曦对夜元恺的态度依旧这般冷淡,上官可章当即忍不住插话道:“曦儿,朕刚刚对你说的话,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上官玄曦微微躬了躬身,回答道:“儿臣当然没忘,不过父皇找师父喝酒,肯定有很多私事要谈,这样的场合,儿臣要是在的话,那得多尴尬,父皇,您说对吗?”
“……”上官可章被上官玄曦的话堵了一下,索性挥挥手,道:“算了算了,你先走吧,朕等得空了再传召你!”
上官玄曦轻颔了颔首,应了一声,“是,儿臣先行告退。”
看到对方离去的背影,上官可章这才将视线重新转回到夜元恺身上,“师尊莫要介意,往日曦儿他不是这样的,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上官可章正想解释,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夜元恺给抬手给打断了。
“陛下,你就不用替太子辩解了,他这种态度对我,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夜元恺冷声说道。
“这个逆子,朕晚些时候自会好好训斥训斥他!”上官可章微怒道。
夜元恺轻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说道:“训斥就不必了,免得他一个不高兴,又将所有的怒气都撒到我身上。”
“这个……”
上官可章怔了一下。
他本想多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是高高在上的千灵王,如此降低身份去讨好一个外姓亲王,实在不太合适。
与此同时,上官可章心中也生出一丝疑虑,往日在众人面前,这对师徒的关系一向很好,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停顿片刻后,上官可章只好将话题转到别处,“师尊,咱们今天就不提那个逆子了,朕在溪华池边设了雅座,今天咱们就痛快的喝几杯吧。”
夜元恺没有拒绝,微微躬了躬身,道:“既然这样,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溪华池位于昭阳宫东面,是一座由百丈巨石垒筑而成的高大池子,溪水清澈见底,水流缓缓向四周扩散,形成一片碧绿色的湖泊。
湖中央有一个小小的石亭,两人到来前,宦极早已在这里设下了酒席。
通往石亭的路上,上官可章又聊起了夜元恺的修为,“师尊两年多未曾露面,想必闭关修炼期间,修为一定又突飞猛进了不少吧?”
夜元恺冷哼了哼,淡淡接话道:“与其说是闭关修炼,倒不如说是闭关养伤。”
上官可章看了他一眼,顺着话继续问下去:“那不知师尊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朕之前只是听曦儿说,师尊你在黑森林里受了伤,却没想到你伤得这样重。”
夜元恺轻笑了一声,淡淡说道:“陛下身边现在有了护国公主,只怕早就将本座这个开国功臣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师尊说笑了,朕不会忘记你当年替朕做的一切。”上官可章解释道:“如果没有你,朕也坐不稳这个皇位,只是,护国公主是朕的师父,朕自然应该保证她在千灵国的地位,不过话说回来,师尊和护国公主一样,都是来自上阳雪山,按理来说你们应该很熟悉才对。”
夜元恺淡笑了笑,“本座对她再熟悉,也不如太子殿下对她熟悉,那女人心中,这天下除了太子殿下外,恐怕再也装不下第二个男人了。”
听到夜元恺的话,上官可章当即停下了脚步,“师尊这话是何意思?护国公主不是在担任珈蓝首席老师之后才认识曦儿的吗?”
夜元恺呵呵了两声,“这话是太子殿下亲口告诉您的,还是护国公主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