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的烦恼事儿还多着呢,正在蹙眉思虑要怎么处理欧阳子明的事情。
门外却传来了阵的嚷嚷声。
打开门一看,柳岑溪的脸色就变了。
看看另外一个屋子里面还睡着的柳怜花,她沉了脸冲浦宁海冷声喝斥,“有什么事情出来和我说罢。”
浦宁海没想到会在家里看见好久不见的柳岑溪,一看着她眼睛就贼亮一片。
他搓着手,嘿嘿的笑着。
这样的笑容,让柳岑溪觉得恶心。
因为每次家里这位二世祖一来露出这样的谄媚的笑容,往往就是他想要钱的时候。
今天,诚然也不例外的罢。
“我说妹子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这段时间你不在家里,哥哥我可想着你呢。唉呀,真怕你又被哪个男人给拐带着不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家大小可还全指着你的身体养着的呢,那你要被拐走了,我们还怎么活啊?”
这一番连损带贬的话,听的柳岑溪的心肝儿都疼。
是呢,这一大家人,不仅仅对自己,对母亲,对外婆全是这样的态度,养着他们供着他们象大爷了,在任何人的面前还真就象个大爷的样子了。
心越发的冷,柳岑溪这会儿也发现了,外婆之所以会硬下心来,或许确实是对的。
“浦宁海你也甭指着我,我可不是救世主。”
冷冷的抛下这话,柳岑溪抬头看远处。
院里的花朵开的正盛,看起来艳丽芳香的,但是内心却是惨败不堪的。
外婆总是把花朵经营的好看,哪怕是在这样的秋冬季节。
爱美的女人,就是惜花儿呀。
“嘿嘿,你哪不是救世主啊,你在哥哥我的眼里那就是一救世主的呢。岑溪啊,我来是要找你说事儿的。这个,这个。”
浦宁海为难的搓着手,眼睛也心虚的瞟着柳岑溪。
一直以来他都爱管柳怜花拿钱,管柳岑溪要钱,这丫头总不会给自己好脸子。
最气人的是,这丫头动不动的还会说道自己几句,就因为如此,是以浦宁海一直不爱管她要钱的。
“哦,有事儿就说吧。”嘴角的冷笑更甚,柳岑溪淡淡的看着远处。
“我,我这个……”硬下心来,浦宁海还是吐出自己要说的话来。
“那个,哥哥我最近看上了位姑娘,觉得人不错,想要和她交往下去。这个,你也知道的,人家姑娘是看上了我有钱,所以最近吧,这手头也就紧了点儿。这几天那姑娘说了的,要把我带到她家里去。我想着,怎么着也得给她父母一笔钱,要不这事儿可怎么落的下呀。”
柳岑溪摇头,心里的冷笑更巨,这就是自己的哥哥呵。
一母同胞的兄长,泡个女人为借口来要钱。
现在看来,不仅仅她要养着这个混帐哥哥,还得养着他无穷尽的女人们的一大家子的一大家子。
日子,何时何地是个头儿。
在这会儿柳岑溪才发现,自己居然真为了这一家人而付出那么多,何其不幸也。
她回头,从身上掏出一百块钱,“哦,约会个姑娘家呀,一百块钱给你吧,也足够你请她喝杯咖啡的了。”
浦宁海瞪着柳岑溪手里的那一张支票,半天没回过神来。
只是瞬间他就气的一把抓过那张钞票三二下就撕扯的稀巴烂。
“柳岑溪,你这个婊子养的贱人,老子今天来管你要钱,这是看的起你。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了呢。
你算什么东西?我呸,不就是个婊子出来的货。
还是全城的男人都睡过的烂货。
有你这样的女人,是我们浦家的耻辱,更是我浦宁海的耻辱。你不知道老子一走出去,人家就会说你家的那姐儿可真是水灵呢,什么时候也把她叫出来陪哥哥们喝一杯。
你看看你这生的就是个烂货样儿的,还拽个屁啊,你丫的,居然还敢羞辱我,今天我不给你好看,你还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臭货呢。”
“啪……”
柳岑溪一耳光就煽在了浦宁海的脸上。
她铁青了脸,手一指。“浦宁海你给我滚蛋,立马,现在就滚蛋。我没你这样的人,更不会再给你一毛钱。你的生死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