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也……”
其他东林官员刚要开口附和,江帆打断道:“我北镇抚司抓人不假,可抓的都是贪赃枉法之官,为富不仁,偷税漏税的刁民,何错之有?”
“韩大人为那些害群之马说话,莫不是官官相护,官商勾结,你是拿了人多少好处?”
“胡言乱语,本官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你不要胡乱攀咬。”
韩爌对着江帆怒目而视。
“韩大人乃是内阁首辅,岂会诬陷于你。”
“肆意抓拿朝廷大臣,坏我大明根基,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皇上明察,不可让百官心寒啊!”
……
东林的官员纷纷开口声援韩爌,阉党方面默不作声。
“咳咳,不要吵了,吵得朕头痛!”
朱由校面露难色,做出一副头痛心烦之态。
实际上他确实有些头痛,这些官员天天不干事实,只会窝里横,摊上这么一群大臣,哪个皇帝不头痛!
江帆横眉冷对千夫指,不慌不忙道:“皇上,事实胜于雄辩,韩大人他们空口无凭,我有铁证如山,谁真谁假,皇上一看便知。”
“哦。”
朱由校点点头,一副病殃殃的样子:“那就把你的证据交上来吧!”
“启禀皇上,证据已送至宫外,还请皇上下旨,让人放行。”
“准。”
朱由校跟江帆一唱一和,把控着节奏。
东林官员此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朱由校对江帆的态度太好了,摆明就是在偏袒对方。
再看阉党之人,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显然知道一些内幕。
有问题!
不待他们多想,旨意传达之后,一辆辆马车被放行,陆续来到乾清宫大殿的广场中。
足足一百多驾马车,上面都被布包裹着,鼓鼓囊囊,一看就装着沉重之物。
“打开。”
江帆一声令下,随行的锦衣卫解开绳索,掀开遮掩的布匹,顿时一阵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
一百多车全部装着,金银、玉器、玛瑙、珊瑚、珍珠、翡翠,每车都满满当当,在阳光照射下珠光宝气,刺眼夺目。
江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名册,朗声道:“礼部侍郎林杰,抄没家产,黄金一万两千两,白银十三万六千七百两,玉器、字画若干。”
“根据供认,曾于天启二年,与富商贾富贵勾结,倒卖私盐、铁器……”
“天启三年,为兼并城西农户土地,令家仆放火烧毁农舍,至一家三口被活活烧死。”
“工部尚书方通之,在任期间,勾结商户,中饱私囊,获白银一百二十五万两……”
“翰林院带读学士陈列,收受贿赂,按照倒卖考题,获白银八十万两……”
“昨夜缉拿官员、富商,所犯之罪,皆记录此册,人证物证俱在。”
“我锦衣卫为皇上办事,先斩后奏,皇权特许,捉拿贪官污吏,不法之徒,何罪之有?”
江帆说着,看向一旁的韩爌:“倒是韩大人,三番两次为这些罪孽深重之人说情,你们的关系很好啊!”
“一般,一般,我是被奸人误导,都是误会,江镇抚使不要误会!”
韩爌吓得冷汗直冒,他没想到江帆不仅抄了那些官员、富商的家,居然能够在短短一夜之间,就让这些人全部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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