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沈老爷子想买一幅画,我给他挑了一副过去,你还记得吗?你当时很喜欢那幅画。”
“噢噢噢,记起来了,是那泼墨的翠竹画对吗?”沈阡陌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
“恩恩,这就是翠竹画的作者风谣。”
“……”沈阡陌怔了怔,很惊讶的瞥了眼风谣。
风谣拧眉,无奈的瞪了馆长一眼。“你们聊着,我去把画送进去。”
“去吧去吧,价格这次要高一些啊,画很脱销。”
风谣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开了。馆长里面热情的请过沈阡陌,把他拉到了展示厅里,介绍各种名家的画,希望他能够再选几幅回去。
“风谣一直在这里卖画吗?”沈阡陌对这些画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对风谣有兴趣。
“不,她在a市各大画廊都有作品,但我们这里卖的最好。一年可能会有五六十万的收入。”
“呵呵,那她收入还不错。”
这一刻,沈阡陌不由得对风谣有些刮目。他以为她心中只有仇恨,却没想到在她仇恨的心里,竟然也有这么一块艺术的净土。
馆长摇摇头,又道,“这些钱她一分都没要,全部捐给了贫困山区。我从五年前代理她的画作起,就帮着她做捐赠经理人,已经从我手中出去几百万了。”
“……”
沈阡陌再次哑然,不觉脸热了起来。他们企业每年也会捐赠,但是是形势所迫,而并非他本人心甘情愿。此时听得馆长这么一说,他瞬间汗颜了起来。
“她画画很有灵气,笔下的东西特别传神。我准备把她的画推向国际美术协会,所以又问她要了几幅。她这大半年来作品几乎没有,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我能买下她的画吗?”
“可能不行也,我已经给国际美术协会的人推举了她的画作,已经没有囤货了。不过这些你若喜欢,你可以买去。”馆长指了指展示厅里别的几幅画作。
“没关系,没有就下次吧。”沈阡陌浅笑道,走出了展示厅。
风谣也正好走了出来,看到沈阡陌一脸笑意,大步走了过去,“阡陌哥哥,咱们走吧。我已经弄好了。”
“恩,走吧!”
他溺爱的牵起她的手,心动的感觉更多了一些。
馆长把风谣送到门口才离开,眉宇间极具爱才之意。他一转身,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从另一间展示厅走了出来。他淡淡的盯着他,手中扬着一张支票。
“有‘瑶’的作品吗?我全部要。”
“先生贵姓啊?她的作品不多也,而去每一副都不菲哦。”
“我姓慕,她的作品我全部要,不菲也要。”他把支票放进馆长的手中,淡淡盯了他一眼,“刚才我听到你跟沈阡陌说风谣一直在对几个贫困山区做捐赠?”
“是……是啊!怎么了?”馆长结巴道,忽然间有种很忐忑的感觉,这男人比刚才那温文儒雅的沈阡陌危险多了。一看就不好惹。
“不怎么,我就是确定一下。以后但凡是她的作品,我都要。”
“可是,这几幅不能卖,我要推荐给国际美术协会的。”
“她不用那么出名。”
“不行,她是个很有潜力的画手,一鸣惊人是指日可待,我……”
“我说,我的女人不用那么出名,我不希望她站在世界的顶峰被别的男人窥视。”
馆长语音未落就被打断,他惊恐的瞥了眼凑在眼前放大的俊脸,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好几下。
“你的女人?噢……你就是慕凌枭吧?你太自私了。”他恍然大悟,因为这些天各大报纸把慕凌枭和风谣大肆宣扬了一番,他这不八卦的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自私就自私,反正我不希望她的画出现在国外。”
“风谣不会爱一个自私的男人的,刚才陪她的那个沈先生就很不错。”馆长唾弃的瞪了慕凌枭一眼,很鄙视。
“你要想当一个自由自在的美术馆馆长,就别管那么多破事。记好了,不要推举她去美术协会,我不乐意!”
慕凌枭狂妄的抛下一句后,昂首挺胸的离开了美术馆。
他不要让他的女人抛头露面,她那么美,一定会被美术协会那群牲口啃得骨头都不剩的。他自私也好,霸道也好,就是不要她太出名。
风谣自然不清楚慕凌枭在她走了之后去威胁馆长一事。她还在和沈阡陌坐在西餐厅里喜滋滋的吃饭。一边吃,一边提及她去打算去冰岛的事情。
沈阡陌对此并无异议,因为他很清楚四大护卫迟早都会现身,现在出来,也正好是个好时机。他听闻当年策划风家灭门的人已经出现,这必然也不是偶然。
风谣还想说什么,包里的电话铃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竟是馆长打过来的。
她微微一震,狐疑的接通的电话。而在听到馆长说一个叫慕凌枭的男人去要挟他如何如何时,她顿时脸色一沉,心头一股怒火涌了出来,如排山倒海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