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看到欧阳眉间的沉重,风谣的心又忐忑了起来。她怎么有种很惊悚的感觉?好像什么事又要浮出水面一样。
“瑶儿,风老爷子有没有告诉你,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包括风家的家仇,也不是你想报就能够报的。”
“……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风谣怔了怔,满眼的惊讶。他怎么会一下子就说出她的来历?他怎么会知道爷爷的?
“傻孩子!”欧阳摇摇头,顿了顿又道,“你和鬼眼明天就回揽月岛吧。你在这里反而不好。”
“可是他……”
风谣睨着床上的慕凌枭,不由得眉峰轻蹙。在他受伤的时候离去,怕是不太好吧?
“他没事的,反倒是你,现在处境很危险。你需要避一避,揽月岛是个很安全的地方。”
“……”
风谣无言,不知道要说什么,却对欧阳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她觉得他好像知道当年的一切,却又不太想告诉她。
“好好在岛上训练,对你或许有好处。”
“哦!”
风谣点点头,竟无法反驳欧阳。她仿佛觉得自己真的拖了慕凌枭的后退,但为什么她却不清楚。
欧阳说完后,昂起头瞥向了天际。
“又起风了,看来又要有一场暴风雪了。”言罢,他轻叹一声,眼中却泛起了浓烈的寒意,很冻人。
卧室中忽然间变得静谧,风谣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低着头绞着指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夜幕在揪心的压抑中慢慢降临,出去寻找幽冥石花的保镖还没有回来。牧莎庄园一下子变得冷清无比,仿佛一座毫无人气的墓园一样,透着一股子浓烈的,诡异的气息。
欧阳已经离开了卧室,鬼眼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就连王妈都没有来楼上。
房间里只有风谣和一直昏睡的慕凌枭。她坐在他的床边傻乎乎的看着他,不知道要为他做点什么。
白天的一幕又涌上心头,她拧着眉,心里头有些酸酸的。
明天就要和鬼眼离开,他呢?他会活过来吗?那些保镖能找到幽冥石花吗?万一找不到呢?他是不是就……
一想到慕凌枭会死去,风谣莫名的打了一个寒战。她竟那么不想他消失离去。
‘吱呀’
莫名的一阵寒风袭来,吹得那没有锁住的橱柜发出一声轻响,惊醒了沉思的风谣。她蹙了蹙眉,慌忙起身朝阳台的窗边走去。她明明记得窗户没开的,怎么会有寒风袭来呢?
她拉开窗幔,狐疑的看了眼大开的窗户,又缓缓合上了。而就在此时,眼前忽然一个人影闪动,直接跃向了床上的慕凌枭。
“谁!”
风谣一声娇喝飞扑上去,飞起一脚朝那人影踹了过去。但很可惜,那人身形太过犀利,她没沾着他半点衣角。但也成功把那人逼离慕凌枭的床。
她摆了个攻击的姿势护在慕凌枭床头,阴森森的盯着这莫名出现的蒙面人。
此人身形不算很高,但很瘦,动作很利索。黑色面罩下只能看到一双泛着杀气的眸子。他盯着风谣,如炬的眸子像要把她焚化。
两人僵持着,谁都没有先一步攻击,好像都在揣测对方的实力。
“你是谁?竟敢偷袭慕家二少爷。”风谣厉声道,很想把鬼眼吸引过来。只可惜,他不知道钻哪里去了。
那人没有说话,却忽然一个空翻朝风谣扑了过去,他的掌心,骇然出现一把泛着寒光的军刺。
他欺近风谣的一刹那,顿然扬起手中军刺狠狠一挥。朝她的脖子抹了过去。
风谣顿然后退一步,弯腰避开了他的军刺,却被他削掉了一撮头发,飞了一床的发丝。
“混蛋!竟敢弄乱我的发型。”风谣娇喝一声,指尖一抖,几根微针从她的鬼魅戒指飞出,朝那人飞射而去。
那人却是一把拽起梳妆台上的台布一挥,卷去了那几根微针。紧接着他台布一抖,如利剑般朝风谣袭击过来,劲气强大而霸气。
不可否认,但是这么几招下来,风谣知道她绝非此人的对手,两人悬殊特别大。别墅的保镖一个都不在,而鬼眼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她几番抵抗,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眼看此人越斗越勇,她却只能节节败退,不由得心慌意乱了起来。
“你若安分尚可饶你一命,若不然……”男子冷喝一声,眼中杀气顿现。他忽然一声嘶叫腾空而起,扬起长腿就是一个致命的千斤坠朝风谣脑袋砸了过去。
风谣已经被逼在床头,她若避开,那砸到的就是慕凌枭。她若不避,只能硬生生接下这一招。
时间容不得她多想,即便已经感受到那犀利的劲气,知道这一招下来即便不死也会重伤她也没有避开。
当这人带着劲风的长腿砸下来的时候,她合上眼举起双掌,想要硬接下这一招。
而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