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谣眉峰一寒,端起餐盘又要扔,却响起慕凌枭那极具威胁的话。十天十夜下不了床,那是什么样的节奏?凌辱她?虐待她?
不,她现在已经是被虐待了,是更严重的虐待吗?她缓缓放下了盘子,死死盯着盘中的食物,如瞪一个该死的阶级敌人似得。
她要妥协吗?她要屈服在他yín 威之下吗?
可这跟拿着脸皮活生生被他践踏有什么区别?但……她在他面前,还有尊严吗?从她笨拙的取悦他的时候起,她就已经把尊严放下。
‘风谣,你已经没脸了,还矜持什么?你只需要留着一口气,为被灭门的风家报仇。然后,你就可以随便处置你这条蝼蚁般的小命了。慕凌枭,慕念恩,慕少飞,有朝一日,我会一一让你们下地狱的,一定会!’
她愤怒的想着,拿起勺子一口口把饭菜塞进嘴里。她咽不下,再用勺子塞一塞,用力咽下。眼中,莫名的泛起一层水光,一直在流转,却没有落下。因为她知道,她没有哭的资格!
窗外,慕凌枭在夜幕中把风谣的表情尽收眼底。那冷漠的脸愈加的没有表情。他不懂,她不会哭吗?如此憋屈,如此不甘,她却可以忍下去。
她的心中,到底有多大的血海深仇,会让她那么烈的性子不敢爆发。她明明是一只狼,却把利齿藏了起来。她如此隐忍就为了报仇,她到底是谁呢?
在他的记忆中,慕家并未有如此可怕的仇敌,还是……他错过了些什么?他真的不懂。
风谣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盘并不是很多的饭菜塞进肚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到了一套崭新的衣服。看衣服的款式,应该是为她准备的。
她套上后,看到四周没有人,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打算透口气。却刚走到小院中,就看到了杵在院子里的慕凌枭。她心一沉,想越过他走出去。
“想去祠堂看看吗?”
未等她走远,慕凌枭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成功令她顿足。因为她对慕家的人多少有些了解,这祠堂里供奉的可是慕凌枭的母亲柳秋寒,慕念恩的二夫人。
据说,当年也是母亲最要好的姐妹,去看看,一是出于好奇,一是出于缅怀。
慕凌枭见她没再离开,就背着手朝着祠堂的禅房走去。她跟在他的背后,盯着那高大魁梧但却孤寂的背影,心里头的恨意,莫名的小了很多。
禅房就在侧屋不远处的地方,修建得极为磅礴。这里一直有人守护,经常在打扫。守护的老妈子看到慕凌枭来,深深的鞠躬迎他进去。
老妈子看到他背后的风谣时,不由得眼睛一亮,却又很快黯淡了下来。她低着头退了下去,身子似乎有些细微的颤抖。但也无人关注。
禅房里供奉着柳秋寒的灵位,灵位后面是一副很大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她抱着慕凌枭,mǔ_zǐ 俩笑得特别甜蜜。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的灵牌上并未刻下是慕念恩的夫人,而就是母亲柳秋寒之位几个字。没有冠上慕念恩的姓。
看到这一幕,风谣偷偷瞥了眼慕凌枭。看得他神情萧瑟,又按捺下了心头的疑问。
“没想到,阿姨长得这么漂亮!”她情不自禁的道,不由得走上前细细打量了起来。
慕凌枭听得她的话,霍然转头看了过来,“你听说过我母亲?你到底是谁?”
“我不认识,我没听说。我是有感而发而已!”风谣心一慌,胡乱回应道。
“女人,我不管你有多少秘密,你心里有多大的仇恨。我很清楚的告诉你,你不要妄想杀死慕家任何一个人。有我在,谁都不可以!”
他冷冷道,语气却非常坚定。因为他不会让外人来要他慕家任何人的命,除了他自己!
“……等你活到那个时候再说吧。”风谣蹙眉瞪了眼慕凌枭,顿了顿又道,“你不是说要训练我成为杀手吗?我愿意做任何付出。包括肉体!”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唇瓣哆嗦了一下,却依然昂着头,像一只斗鸡似得。
慕凌枭似听到全天下最滑稽的笑话一样,冷冷轻嗤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颊,“女人,你总是高估你自己的魅力!”
“你……”
风谣被奚落,脸色顿然涨得赤红。她怒视着他,一双紫瞳被气得变了颜色。他还能再侮辱她一点吗?他还能再禽兽一点吗?这混蛋!
“不过,我可以考虑你的建议。我也很想看看你的潜力有多少。”慕凌枭顿了顿又道,唇瓣又泛起他一贯的邪笑,“当然,如果你承受不住翘辫子的话,我是不会有那闲工夫来埋葬你的。”
“我tm不会死的!”
风谣气急的咆哮道,如果这不是供奉柳秋寒的地方,她差点忍不住扑上去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你生气的样子比躺在我身下娇吟的时候生动多了,呵呵……”
慕凌枭唯恐风谣不够生气,又邪恶的补充了一句,成功让风谣发疯。她飞起一个回旋踢踹过去,却连他半点衣角都没碰到。
而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