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了一下后,梁田还是实事求是的道;
“我现在的主要工作是送外卖,不过也搞点投资什么的,还与人合伙做点小生意。”
“不敢说挣的太多,可只要肯努力、辛苦点,也是能挣上口吃的,生活也还过得去。”
听完这番话,田涛和侯广娟都愣了。
两秒钟过后,侯广娟脸色彻底沉下,田涛哈哈大笑起来。
“小梁,不是小舅说你哈。”
“你说你一个送外卖的,干嘛要打肿脸充胖子,租那么好的车回来过年?”
“你所说的投资、与人合伙做点小生意,估计就是买了点基金或理财什么的,然后又用空余时间摆摊挣钱吧?”
“唉,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就是这样,明明挣不了几个钱、还都只是挣的辛苦钱,花起钱来却都是大手大脚的。”
“过年这么一搞,肯定一年攒下来的钱又都花出去了吧?小舅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但却是事实。”
“这么搞下去,你一辈子都难有作为啊!”
侯广娟也紧随其上;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败家玩意儿!”
“有这租车的钱,还不如拿来接济下家里!”
接着,侯广娟又转脸向田文文,怒斥着继续道;
“你也是,教子无方!”
“知不知道你弟弟最近正缺钱呢,家里小子挣的钱也不知道要过来攥好,接济娘家这边。”
“真忘了你自己姓什么了是吧?那外姓的都是外人,你自己的亲儿子也一样,懂不懂啊你!”
田文文被训的唯唯诺诺,梁田却笑了;
“外婆,既然您说外姓的都是外人,那您在这个家里,不也是个外人吗?”
“别忘了,您是姓侯,不是姓田,我看您自己才是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吧?”
此话一出,侯广娟被噎了一下,不过随即就炸了……脾气炸了。
“你个没规矩的野种!我不是说过了吗,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知道梁田的工作是送外卖的后,侯广娟的真面目就又露出来了,且变本加厉、更肆无忌惮。
小舅在一旁冷眼旁观,显然也是在得知梁田是外卖员后,便不在对方身上报借钱的希望。
既然借不到钱,那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母亲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吧。
田文文前半辈子,自己被怎么骂都无所谓。
可如今儿子被骂,这个懦弱了半辈子的女人,一下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勇气,愤然反驳道;
“妈!你太过分了点吧!”
“不管怎么说,梁田都是我儿子、你和我爸的外孙。”
“可你从我们进门开始,就一句一个野种的骂他,哪有你这样做外婆的!”
被曾经一直顺从的田文文反驳,侯广娟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更厉害的骂;
“反正你又不是我亲生的,在我眼里,你也一直是个野种!”
“听不惯是不是?听不惯你们别回来过年啊?快点滚啊!”
就在争吵要愈演愈烈之际,门外又有车开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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