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轻狂无奈的苦笑。
这些年来,他早就习惯了冷忆跟他装死。但凡是他有点那个意思,这个死丫头就患上间接性耳聋。好歹他现在也算年轻有为,至于每次都把他防的跟洪水猛兽似得么?要不是太清楚那些年她受过的伤害,他怕早就忍不住掐死她一了百了。
算了。
他这辈子算是栽在她手里了……
她装耳聋,他总不能也跟着干瞪眼吧?他磨,铁棒都能磨成针,他就不信磨不进这个女人的心!
调整了下坐姿,薄轻狂美艳的唇瓣上扬,猫儿一般的瞳孔眯起:“对了,李家小姐和那人的邀请函发来了,你的那份暂时放在了我这里。你去吗?”
床头装死的人一个扑腾。咬牙切齿:“去!为什么不去?!他都敢发邀请函给我,我有什么不敢去的。”
冷忆的话说的圆满,心,却微步可见的缩了一下。
结婚了么……
好。
很好。
“对,咱为什么不去?!咱不止要去,还要大大方方的去!”薄轻狂美艳绝伦,冲着冷忆眨了眨眼睛,那叫一个风华绝代。
“小忆,如果需要用我,千万记得不要跟我客气。”
……用他。
这话怎么听怎么有歧义。
冷忆翻了个白眼,心情稍微好了点,嘴上却不客气:“杀猪怎么能用牛刀,我要是真把你带去了,指不定人家还怎么说我。放着金镶玉不要,非喜欢个假货不松手。估计明天队里那群兔崽子就该笑我眼睛有毛病了。”
这是间接骂他是牛呢。
薄轻狂乐了。
“哪能啊?这四九城谁不知道薄七对冷军医那是个念念不忘,痴心不悔,只等着军医大人一个点头,那是八抬大轿就要抬回家做太太的。”
嗤嗤。
哀怨的。
“亏你还是学了**语录的jūn_rén ,居然还搞旧社会那套思想。八抬大轿什么的,那是要不得的。”
“是是是,冷军医教训的是。小的知道错了,这就去再学习一遍马列主义**语录。”
薄轻狂笑了。
性感、迷人。
不同于面具一样的假笑,柔和的轮廓放松了下来,望着床上人儿的双眸里灼人的温度。那是完完全全的宠溺,不搀着一点杂质。
冷忆望进他的双眸,先是条件反射的避开,随即又坦然的面对。她眨了眨眼睛:“时间写的是多久?我可不想瘸着过去。”
不然又有人该得意了。
指不定又传出什么离谱的流言来。
“还有小半个月。”
“那挺好,刚赶上拆石膏。”冷忆想了想:“轻狂,我受伤这事儿和帝少梵没有关系,非要算也只是个意外。”
“……”提到那个名字,薄轻狂的笑容微微收敛,他垂下眼睑,低声道:“我知道。”
“反正我和他……以后也不会再见了,如果可以,不要因为我和他有所冲突。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四九城的皇太子当然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