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看着还握着枪颤抖的女人,希尔达恨不得掐死她。
冷忆机械的转过身。
“你知道你是在对谁开枪吗?冷小姐!”希尔达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
这个对谁都喜怒无常的尊贵男人,这些年来,为冷忆做的,他作为局外人都看不下去。
可换来了什么?
穿心一枪么?
“你究竟知不知道少爷他就是你……”冲动之下,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
“闭嘴希尔达!”
帝少梵艰难开口。
“不是她,是我开枪的。”
“怎么可能?少爷,到了这个时候,您难道还要偏袒她么?”
凭什么?
这个冷忆何德何能?!
“是我开枪的,最后是我强迫她扣下扳机的。”
帝少梵说的是实话,数到一的时候,冷忆并没有动手。或者说,还在犹豫不决。在那个时候,他强行按住了冷忆的手指,开了枪。
“少爷,你怎么可能这样做?”
“因为我想起了一个有趣的赌局。”
——冷忆,我们来赌吧。如果这一枪我死了,那我放你走。如果我活下来了,那你就安心留在我身边如何?
赌局两字,重重的击向神色恍惚的女人。
她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满地的鲜血。偏偏,满身血色的男人缓缓的勾起嘴角,冲她露出惊艳的笑容。
“你看,我赢了。”
帝少梵因为失血过多,惨白着脸色。
冷忆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啪——
紧握的手枪,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伸出手,捂住嘴:“为什么?”、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个神秘强大的男人做到这种地步的。连命都不要了,只为了赌她一句心甘情愿么?
“我说过的……我缺了个兽医……咳咳……还缺了个宠物。”
胸腔的血顺着喉头涌上来,帝少梵像是毫不在意,吐出一口血。
她怒极反笑:“你变态啊,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着这些!”
“冷小姐,请注意您的用词!”希尔达冷冷的扫过去一眼。
“注意不了。”冷忆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希尔达,走到把全身力量都支撑到墙上,才能勉强站住的帝少梵面前。一把扯开男人身上的浴巾。大好的春光泄了出来,可在场的人,没人有心思看。
“咳咳,真是热情的小东西。”
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冷忆懒得和他比嘴皮子,仔细认真的检查了他胸口的伤口,皱起眉头。目光沉沉。
她原本以为这个男人开枪,会稍微避开一点致命的部位。没有想到,帝少梵是真的找死一样,居然分毫不差。
“来不及了,给我刀。”
“希尔达……给她。”
不情不愿的希尔达这才在房间里找来了之前医生遗落的医药箱。冷忆选出其中一把手术刀,飞快的将碘酒倒在上面。
“打火机。”
摸出火机,递了过去。
火苗吞噬着刀身,发出幽暗的光。
“把他扶到沙发上,快。”
在希尔达的搀扶下,帝少梵每走一步脸色都要难看几分。好不容易躺在了沙发上,冷忆咬紧下唇:“麻醉剂的剂量不够,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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