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掉了……”
听到这种说法的叶秋棠先是一愣,随后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就是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仿佛不经意间窥探到了天机。
宋天阳所说的古怪之处她也感觉到了,但远没有宋天阳那么敏锐,更没有具体到被“换掉了”这种程度。
话匣子既然已经打开,宋天阳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他沉思片刻继续说道:“小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我们是如何来到这间寺庙的吗?”
“我们…我们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见到了一群打着火把的和尚,然后……”
“在那之前呢?”宋天明突然打断,“在那之前我们又在做什么?”
这句话像是直接戳到了叶秋棠的痛点,她兀自张大嘴巴,想了半天,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呼——”见状宋天明沉沉的吐了口气,“看来小姐和我们是一样的,也只记得这些。”
“我们…我们在山中迷了路,误入了岭南最险的烟瘴林,全都中了毒,昏了过去,还好…还好最后关头一阵风吹散了毒瘴,我们这才拣回了一条命。”不知为何,叶秋棠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仿佛这些东西完全根植在她的记忆深处。
“真的是这样吗?”宋天明的声音不大,但很有力度。
闻言叶秋棠的头开始发痛,她捂着自己的头,里面隐隐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因为剧痛,她现在根本无法正常思考,“你什么意思,你…你究竟想说什么?”
“这根本不合理!”宋天明似乎也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他手中死死攥着那枚祸泉,并不锋利的古币边缘割破了他的掌心,沿着指缝缓缓有血渗出。
宋天明怒睁着一双眼睛,眼中布满血丝,“岭南的毒瘴有多厉害不用我多说,一旦遭遇,进入的人兽几乎是十死无生,明宗六年,西陀林的一支密宗喇嘛们不幸遭遇毒瘴,一支百人的队伍,最终只有一人幸存。”
“唯一幸存的那位高僧还疯掉了,逢人就说毒瘴里面有妖物,没过两年也死掉了。”
“我曾见过这位高僧的尸体,尸体死后不腐不朽,面目栩栩如生,甚至还有返老还童的迹象,关节处亦可如活人般翻转,那些愚人信徒还高呼什么佛陀金身,灵童转世,糊涂!那分明是…分明是邪气入体,再不加以处理,那高僧的尸体就要起尸了!”
“好在密宗内也有高人坐镇,最后屏退所有信徒后秘密举行封邪大典,在献了6位密宗喇嘛做人殉后,才勉强将其封印,而这位高僧的尸体也留不得了,最后只得挫骨扬灰。”
“小姐,我们被毒瘴困住的时间不短了,就那种地方,密宗那些高僧喇嘛尚且全军覆没,更何况是我们这些人?”
“我们一個人都没死,全都好端端的出来了,其中还有行动迟缓的老妪和小童,这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