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号你也可以排除嫌疑了。”傅芙很仗义的表示,“我可以给你作证,那么接下来就只剩下2号和1号了。”
“打伤我的面具人就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个。”洛河突然说。
闻言傅芙手一抖,吊瓶摔碎在地上,“怎么会…你能肯定?!”虽然她和1号2号的接触不算多,可如果说两人会对他们下这么重的手,她还是不愿相信的。
“面具人的手段在你我之上, 守夜人中有这种手段的就那么几个人,没有他。”洛河手扶在书上,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来,“虽然他将气息隐藏的很好,也没有展露出过多的能力,可我就是觉得认识他, 我们之间…很熟悉。”
“你有什么证据?”傅芙认真起来。
洛河解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被包裹的如同粽子的身体,“47刀, 刀刀避开要害,我不知道守夜人中有哪一位,会对我如此仁慈。”
“8号。”洛河又开口:“他没想杀我,是他救了我。”
傅芙心中悚然,她依稀记得,洛河在救了自己后,打算完全开启体内的那扇门,与审判长同归于尽,如果面具人不出手的话,3号确实已经死了。
虽然在守夜人看来,面具人不但救下了审判长,还出重手“杀”掉了深红3号,是一个很尽责的助力。
傅芙也不禁沉默下来,好半晌后才支支吾吾说:“这么…这么短时间内,刺出47刀,又刀刀避开要害,需要极为精准的控制力, 我们之间, 除了…除了6号,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就…也就只有他了。”
“去通知先生吧。”洛河偏过头,对傅芙说。
……
距离洛河他们几百公里外的一间密室内,一位伤的颇重的老人痛苦的哀嚎着,他的一条手臂被生生剔为白骨。
更可怕的是,这仅仅是个开始,肩膀的位置还在不断有血肉脱落,照这样下去,迟早全身的血肉都会脱落,成为一具骨架。
“老家伙,挺住啊!”秉烛人抓着审判长的右手,回想起龚哲的那张脸,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凝结成实质。
直到密室门被推来,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来人手中提着一个手提箱,把手的位置用手铐铐着,手铐另一端扣在手腕上。
输入密码,打开手提箱,里面是一张鲜红色的纸。
一把夺过红纸,审判长把完好的那只手按在红纸上,下一秒,淡红色的光晕涌出,密闭的空间内刮起一阵风,巨大的痛苦让审判长猛地弓起身体。
可效果却是显而易见的,血肉停止脱落,不停流出的血水也止住了,秉烛人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至少命是保住了。
“呼——,呼——”审判长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死死盯着另一个方向,“龚哲居然藏在队伍里,这样的消息你为什么不提前说?!”他的声音中压抑不住的愤怒。
慢慢的,一道平静的声音从审判长怒目的方向传来,“如果我提前知道的话,你认为我还会陪你去送死?”沙发上坐着一个戴面具的人。
谷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