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沈浪部长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自从昨晚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就整夜睡不着,毒黄蜂是何等厉害的人物?一个人,能单枪匹马进入某国阿伊忋答总部,甚至,杀人于无形,这项任务,就算是给三千jūn_duì 去做,都不可能完成的。(某后妈表示沈部长此言差矣,那是因为没有派出我国最厉害的特种部队城管,若是城管出动,毒黄蜂算个啥?)
所以,他今天天未亮就屁颠屁颠地赶来跟甄阳商议对策,或许他确实有不谨慎的地方,但是,绝对不是一个无知妇人可以随便指责滴,最重要的是,看甄阳的态度,他还十二分支持他妻子的言论。
看来,他要回报上头,此人不能再用了!一位被美色所困的男人,就算再出色,最后也会慢慢变成窝囊废!
他撂下一句话,“中午,你回一趟分部,我有话跟你说!”然后,他拂袖而去,只是在开门的时候,他回头看着张守宇,失望地道:“老参谋长功绩叫人钦敬,但是对家庭儿孙的教育,不敢恭维!”说完,甩门而去。
张守宇气得伸手指着门,怒道:“这算什么意思?我教不好他教得好了?”
明朗摇摇头,“沈浪部长的位子叫人钦敬,只是为人处事,叫人不敢恭维啊!”情商这么差,如何堪当大任?还是早早的解甲归田种番薯吧!
甄阳没好气地道:“嗯,你得罪了我的搭档,搞不好我连工作都丢掉,到时候咱们一家四口喝西北风去吧!”
“怕什么?”明朗伸手搂住他的肩膀,“老娘养你!”
真真瞪大眼睛,忽地笑了,“姐姐,你真叫人意外!”
明朗顿时缩回手,噢,忘记真真之前对甄阳一直虎视眈眈,不情深款款,当着她的面跟甄阳如此亲密,她不会难过吧?明朗潜意识里还把真真当做之前那脆弱的小女生。只是她不知道,真真的心,在这四年商场的历练中,虽说没有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但是,也绝非一言半语可伤得到的。
张子菁一直都没有说话,心里却是十分的骄傲,虽然,蓁蓁和小时候的懂事乖巧完全不是一个样子了,可此番真性情的明朗,也带给了她震撼。血缘关系是多奇妙的东西啊,如果换做以前,她听明朗如此没有礼貌地对一位长者说话,她会很讨厌,但是,她现在很骄傲。
一家五口,遂去了喝茶,虽说不算其乐无穷,但是,一定比某些人开心。
--俺是被冷落的双胞胎的分界线——
“奶奶,您不是说,您可以叫爸爸妈妈回来住吗?可现在打电话都不带接的!”小贝很忧郁地看着秦岚,这算个什么事呢?他们可是回来一家团聚的,现在,他们夫妻倒是团聚了,却把他们两个丢在这里。
“这,”秦岚见小宝贝们无比的失望,心里也慌了,连忙道:“等太奶奶从老家回来,让太奶奶给你们妈妈打电话,她一定接的!”
“那太奶奶什么时候回来啊?”大宝问道。
“今天,她说了今天回来,她现在还不知道你妈妈就是她喜欢的那个女人!”
“太奶奶喜欢我们妈妈啊?”大宝瞪大眼睛,天啊,这么重口味?妈妈那样的女人也有人喜欢?一直觉得爸爸已经是极品了。
“嗯,她们臭味相投!”秦岚鉴定道。
小贝懒洋洋地枕在秦岚膝盖上,幽幽地道:“我好羡慕大番薯,他被妈妈揍一顿之后,估计就没啥事了,总好比我们现在一直被折磨着,我想,他们现在一定去了游乐场,动物园……”大番薯,明显是安德烈。
而此刻,在某个角落里,安德烈揉揉已经昏花的眼睛,后背一阵凉,他嘀咕道:“谁念我?”然后,哀怨地在一块白色的布上绣着两只鸳鸯,如果期限之内,他绣不起这对鸳鸯,大小姐说了,也没啥,就是把让他以后不能人道了。他才年芳三六,至今没有娶妻生子,某种能力不能失去啊。
只是,他不知道,这些年苦苦寻找的爱情的他,竟会因为明朗的这一次变态惩罚,让他寻得一桩好姻缘。
实在是太过悲哀了,你说绣鸳鸯也就罢了,始终是躲在家里,无人瞧见。可你说织毛衣算什么啊?织毛衣是算不得什么的,但是你说一个大男人,在正午时分顶着秋风在公园里织毛衣,这就是一个值得正视的问题了,而他个人认为,提出这个建议的人,本身就是荷尔蒙失调,内分泌紊乱,性生活极度不和谐的死变态。
但是,时间一到,他还是得遵从死变态的吩咐,拿着一捆白色的毛线,腋下夹着一本教程,皮带上插着几根织棍,带着口罩和帽子,灰溜溜地到楼下的公园去。
这副造型,你说不引人注目是不可能的。
这一出现,一群大妈就围了上来,啧啧道:“哟,这外国人也织毛衣啊?小伙子厉害啊!”
“瞧着色,是织给老婆的吧?你老婆真幸福啊!”
老安抬起头,近乎咬牙切齿地道:“织给我那快死的妈的!”
“哎呀,好孝顺啊!”
“这外国人也懂得怎么中国孝顺之道啊?太好了!”
“中国话还说的这么好,长得也帅气,好小伙子啊!”
一句织给我妈,顿时为老安获得一片好评,至于长得帅气,这带着帽子围着口罩,还说帅气,这纯粹就是胡扯了。
安德烈打开教程,开始琢磨怎么起脚,但是绕来绕去都弄不好。一位大妈瞧不下去了,回头喊道:“曼曼,过来!”
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女人正在秋千下带着一个大约三岁的孩子玩儿,听到大妈的叫喊,她抱着儿子就过来了,笑着问道:“三婶,什么事?”
“你教教他,他啊,给他快死的妈妈织毛衣,可孝顺了,你织毛衣很出色,你来给他指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