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恨顿了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轻叹一声,颇是担心,“金乌之血那个法子我也推敲过了,真的倒是真的,只是六十年前的事了,不知那人可还在。”
冷梅君也有些无奈,“不管怎么样,总要去看看,这可是唯一的线索。”
说话间两人进了院子,殷飞白还是躺在床上,一点要苏醒的样子都没有。
皇帝坐在床边,端着参汤,一点点的给她强行喂了一些下去。
淳于恨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个背影,歪着头道:“不用喂了,我们要唤醒她?”
皇帝一愣,喂参汤的手僵住,轻叹道:“有办法么?”
淳于恨点头,“有,不过我们即可就要前往鬼市了……”
淳于恨将付彦东的法子说了,皇帝轻叹,将装着参汤的碗放在一边丫鬟手捧的托盘上,又拿过手帕擦手,也不转身,淡淡道:“冷梅君啊,你胆子真大啊。”
冷梅君早知道他会找自己麻烦,当下直接跪下认怂,“是我之过,我愿领罚。”
皇帝好笑,“领罚?你想融化天山所有冰雪,那样庞大的水流,足以淹没九州,这该怎么罚呢?”
话音落,皇帝又笑了,“好了,带飞白去吧!好好照顾她。”
冷梅君心里顿时狂喜,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还以为要淳于恨帮忙说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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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客栈房间里。
付彦东倒在床上,整个人浑身是汗,已经将他衣服打湿,就像刚刚从水里拧起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