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梅君的面色有些不好,见殷飞白没什么事,这才看向那个白衣男人。
那男人看起来年岁不大,撑破天了也就三十岁的模样,但那眼里沧桑,阅尽人间的悲凉,这个人,绝不是一个普通人。
冷梅君看向那白衣人,他一身衣裳雪白,面容肌肤也是白皙,恍惚间远远看去,快要和着白雪融为一体。
冷梅君没有冲动,而是欠身抬手,冲着白之夜行了一礼,“在下冷梅君,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白之夜看着来人,面容俊秀无双,双眸璀璨,眉眼中夹带风流与邪气,一身恭敬有礼,却又邪肆狂傲。
这种人的恭敬有礼,全部都是一种伪装。
白之夜打量了来人,也抱拳欠身,冷梅君浅笑,瞧着就如大雪天绽开的梅花。
高傲,孤冷。
白之夜直起身,瞧着冷梅君,又看了眼身后的殷飞白,这才瞧着冷梅君道:“小友,我姓白,命之夜,与殷飞白父母薄有交情,此次你上天山之意,我也已了解,还请小友三思。”
冷梅君瞧着面前的男人,早在看到人的时候,他心里隐隐就已经猜到了。
而今听到他说出来,倒也不意外,而是浅笑道:“既然前辈与在下岳父有交情,又怎能见飞白不到十六岁便亡?”
白之夜道:“小友说的是,我自是不愿意瞧着殷飞白亡命,只是小友,凡事也要考虑后果,你若果真水淹九州,你让飞白百年之后,有何面目下九泉面见父母?”
冷梅君笑的温和,“前辈此言差矣,天地之间,三界五行,有没有地狱尚且两说,更何况,天上有冰火芙蓉花,便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果真水淹九州,那也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