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扬入驻一家酒楼,出来时,已经改变了模样、穿着。这时的林扬一身灰西装,面容英朗,但绝不是林扬原本的样子,脸孔微胖了些,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像极了刚刚升迁的大公司才俊。
林扬乘车来到一所庄园,在香港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拥有这样一片面积广阔的庄园,它的主人绝不是一般的富豪。
门前站着两名身材雄健的大汉,见林扬到,其中一人把林扬拦下。林扬眼睛一扫二人,眸子里闪过一道奇光,两大汉身子一震,呆在当场,林扬从容步入庄园。
林扬早对这里了如指掌,也不用人引路,人径直往左前侧走,绕过了两三栋房屋,就看到一大片草坪。周围花树盈绕,中央搭了十几个小凉篷,里面摆放着八角桌,放着几张椅子。每个凉篷里都坐着三、五名人物。
这些人眸子神光闪闪,行动矫健,林扬略一扫众人,人便走进一顶空无一人的凉篷里坐下。有侍者立刻送来饮料和水果、糕点。
“哈哈,秦师妹,要说这指法,武林上有谁能敌贵门的玄罡指呢?”一男音大笑,林扬扭头一瞧,竟然是见过两次面的宫云逸,看起来上次受的伤已经恢复,如今正和一名女青年谈笑风声。
那女青年肤色极黑,一脸傲气,冷然一笑,“宫师兄这话倒也没错。玄罡指洞石裂金,我师兄上月曾经闯到少林寺内达摩堂,和那里的老和尚比过指力。”
这两人身边还围了五名形色各异的青年男子,似乎同是侪辈人物,正聚在一块儿说话交情。宫云逸一听便来了精神,“哦?后来怎么样?”少林寺内达摩堂里都是真正的高手,六人兴趣大增,一心想要知道结果,都凝神细听。
秦姓女青年道:“我师兄一指洞穿大龙禅师的右肩,老和尚没伤着我师兄皮毛。”表情颇得意。
林扬微微皱眉,大龙禅师说来也算自己的半个师父。当初是陆良启蒙自己习武、练气,虽然未见过大龙禅师,但林扬内心对他却有着敬仰之心。这时听着有人伤了禅师,林扬心底立刻升腾起怒火,却忍着性子听女人往下说。
“要不是我师兄存了善心,那老和尚恐怕现在已经一命呜呼。我师兄临走的时候把达摩堂的四大金刚一人赏了一指,哼!武林正宗,我看少林寺枉占这个名头!”女人连连冷笑。
五名青年男子也随声附和,纷纷称是,宫云逸笑道:“要说少林,百年以前还算可以。但如今的少林,真正高手死的死,走的走,已经徒有其名。无论武当还是青城,已经难是其望期项背的。”
“青城是武林正宗,高手如云,少林当然没法比。”“赵兄的师门掌法独步武林,也是少林比不了的!”
这些人你一句马屁,我一句吹捧,说的不亦乐乎,林扬在一边暗暗冷笑。这些人浮夸狂傲,没有一点武人的真性情。这时旁边走来一名青年男子,穿了一身陈旧的灰色中山装,十八、九岁的年纪,英俊挺拨,眉目中似有忧闷。
这人在林扬对面坐定,对林扬微一点头后就低首不语,怀里抱着一个长布包,意极珍惜。林扬猜面包里的东西极有可能是把宝剑。
林扬笑问:“朋友,怎么称呼?”
青年人抬起头,“展玉,阁下是哪派的高人?”开口说话后,他眉间的忧色立刻隐去。
“我是杨林,俸了师命过来瞧瞧。展兄弟怀里抱的是剑吗?”林扬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