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知道,老陈头一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但他担心纸扎作坊内柳天轩和杨策的安危,解下鞋带,把老陈头手脚绑住,又摸索着在草丛中找到蜡烛和火机,肖战在确认老陈头无法挣脱后,重新点着了蜡烛,一动不动的站在纸扎作坊门前。老陈头挣扎着在地上乱滚,嘶声裂肺的呼喊声刺破了暗夜苍穹。
柳天轩正茫然的站在黑暗之中,忽然发现,那指引方向的红点又在前方闪烁了起来,柳天轩大喜过望,拔腿便向那红点奔去,红衣纸人向柳天轩猛扑过来,柳天轩反应更快,微斜身子,几个箭步,便循着红点指引的方向,踏出了纸扎作坊的房门,收势不及,竟一下子扑在了肖战的身上。
喘息甫定,柳天轩抱怨道:“肖队,我让你护住烛火,不要让它熄灭,你怎么不听我的?你可知道,你差点儿害死我。”
肖战苦笑一声,指着已挣扎得筋疲力尽,现在只能老老实实、安安静静蜷缩在地上的老陈头,说道:“要不是因为他,蜡烛怎会熄灭?”柳天轩这才发现,地上还捆绑着一个人,更令他惊讶的是,这个人正是老陈头。
不等柳天轩发问,肖战便主动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柳天轩,柳天轩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走到老陈头面前,用脚踢了踢他,厉声说道:“陈老板,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老陈头索性装傻不语。
肖战关心杨策的安危,问柳天轩道:“你找到杨策了吗?他现在怎么样?”
柳天轩摇了摇头,把进去后发生的事简单的和肖战讲了一边,说道:“这红衣纸人非人非鬼,寻常法子还真对付不了它。”
老陈头听柳天轩这样说,嘶声道:“你们对付不了它,现在没人能对付得了它。”
柳天轩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踢了老陈头一脚,怒道:“你给我闭嘴!那红衣纸人给我说了,它是有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你是不是和那红衣纸人事先商量好了,它在纸扎作坊里作祟,你待在外面,伺机偷袭我们?”
老陈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喃喃自语道:“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儿子,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儿子,这有错吗?”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杨策生死不知,肖战也按捺不住满腔怒火,伸手把老陈头提了起来,怒声喝到:“你和那红衣邪祟是怎么商量的?你们想怎么对付我们?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老城头眼皮低垂,对肖战的问话充耳不闻,仿佛一个私人一般。
柳天轩见状,眼珠一转,说道:“舐犊情深,自古以来是人之伦常,你既然不想说,我们也不勉强你,不过,你也别真以为我们没有对付那红衣纸人的法子,只不过顾忌几个幸存者丢魂少魄和它有关系,我们想从它身上把它吸取的那些魂魄找回来,所以一直没下狠手,现在既然如此,我们也不顾忌什么了,先灭了这邪祟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