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作为辣手神探,和陌生人自来熟是他的必要技能,几句话便和那胖子聊成了几年不见的密友,那胖子姓程,就在城南公路附近住,几杯酒下肚,程胖子的话便如滔滔江水,连绵而来。只听他说道:“城南公路现在已经通车一年多了,但你看,这路上的车流量为什么这么小?尤其是到了晚上,这条公路别说人影了,连个车影也见不到,很多时候,大家宁愿绕十几里路,去挤城南旧道,也不走这条公路,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程胖子摇头晃脑,大有在人前显摆,卖个关子之意。肖战敬了程胖子一杯酒,又说了几句恭维之话,程胖子听得舒心,摇头晃脑的继续讲了起来:“那城南公路在修建的时候许是平了好多坟头,坏了人家的风水,在修建的时候就出了不少邪门怪事。据说城南公路刚动工的时候举行破土仪式,按咱们这里的规矩,应该放鞭焚香吧?这里四望之地,拜拜周围的游神野鬼,免得到时候给你捣乱,这也是应该的,但包工头是个年轻人,老规矩一概不懂,能省则省,连个鞭炮也没放,直接开工,结果当即就出了岔子了。白天明明夯实了土,打好了地基,一夜之间,那地基就陷了下去,再打,再陷,开工都一个星期了,就在原地打转,而且是一点儿往前推进的迹象也没有。后来,就有年纪大点,经验丰富的工人给包工头说了,是不是开工仪式太简陋了点儿,得罪了哪路神明?这个时候,包工头也不敢再拧了,请了个阴阳法师,又是焚香又是放鞭的,闹了大半天,但确实灵光,从此之后再没发生地基下陷的事。这只是开工的时候发生的事,比起以后发生的那些事,这都不算什么。城南公路要穿过一片坟地,虽然在开工前该征的地都征完了,补偿也全部到位了,有主的坟也全部迁走了,但还是剩下了十几个无主的孤坟、野坟,那包工头好了伤疤忘了疼,直接叫工人开着铲车把那些坟头给平了,一时间,朽烂的人骨头、棺材碎片落得满工地都是,工人们大多是年轻人,不信鬼神,有人甚至拿骷髅头踢着玩,这可不得了了,在工地守夜的工人就听四周有凄凄切切的哭声,更有工人看到,一个没有头的黑影子钻进帐篷就不见了,闹得工人们谁也不敢去守夜,包工头不信邪,以为是工人们偷懒,传的谣言,要工人们轮流守夜,结果就出了人命,一个守夜的工人竟把自己吊死在了帐篷里。唉,说是吊死的也不准确,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工人,第二天被人发现,在床腿上系了个绳,就把自己吊死在了那根绳子里,你说死得蹊跷不蹊跷?这事儿发生后,包工头也害怕了,从此之后再不安排工人守夜,只求平平安安结束这个工程。但越怕事事越来,一个工人站在铲车前休息,铲车忽然开动,把那工人活活碾死在车下,再一个工人死得更为蹊跷,晚上强活的时候,好好的干着活,一头扎到地上就没气了,后来有人说是犯了心梗,屁,都是壮的跟牛似的年轻人,有什么心梗?那包工头也算是倒了霉了,修个路死这么多人,看样子还好像停不下来似的,便找了一个阴阳先生,那阴阳先生出了个法子,把那些挖出来的人骨头收拾在一起,埋在了地基里,又做了场法事,就这样,才勉强修完这条路。后来,我听说,他们修到最后还挖出个完整的棺材,还出了些邪门的事,但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们看看,这条路从修的时候就这么邪,修好之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更何况那些死人骨头都埋在了地基里,你在路上走,就等于踏着那些死人骨头走,不感觉背后发凉才怪呢。去年,几个不省心的小伙子夜里开车兜风,就在那条路上出事了,没一个活下来的,今年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所以,离那条路远点儿,绝对是正确的,除非你活得不耐烦了。”
程胖子说完了,肖战若有所思的问道:“程大哥,这些事儿你从哪里听来的?当不当得真?”
程胖子一声冷哼,不满的说道:“这还有假啊?你们也别不信,这些事虽然不是我亲眼所见,但当时在我们那一块传得沸沸扬扬,你想啊,要没点儿根据,谁去瞎传啊?”
看来程胖子也是道听途说,眼看从程胖子这里再也套不出什么话来了,肖战要了程胖子的联系方式,给柳天轩和杨策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找了借口,辞别了程胖子。三个人从大排档出来,杨策问道:“肖队,你看那程胖子的话有几分可信?”
肖战说道:“或许有些夸张,但空穴来风,看来这城南公路确有几分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