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板正想开口,关启瑞抢先答道:“仇世和的梅花图和别人的梅花图不一样,他所作的每一幅都配有一根梅花钉,系仇世和亲手制作,既作装饰只用,同时也是这幅画的身份认证。这幅梅花图虽然是仇世和的绝笔,但也不例外,配有梅花钉。这幅画辗转流传多手,配有的梅花钉有些破损,如一并取下来,只怕会造成不能弥补的损害,等到这幅画消去阴气,能重新挂出来的时候,只怕会因梅花钉的损坏而有些美中不足。”
岳老板财大气粗,绝对是完美主义者,听关启瑞如此说,还未等柳天轩开口,便抢着说:“只取画,梅花钉就不要取下来了。”
柳天轩着实不知道这画还有这么一出,见岳老板已经发话,也不好再提相反意见,只好点头同意。
柳天轩几步走到画前,在两个工人还没动手取画之前,再次仔细的打量着这幅画。说实话,柳天轩已经仔细看过数次了,但那几次,只是在寻找藏于画间的阴气,并没有注意画的内容、整体构图,现在仔细看去,才发现,有一朵梅花,并不是画在了纸上,而是突破了画的边界,嵌在了墙上,这应该就是刚才关启瑞所说的,钉头为梅花图样的梅花钉。
那两个工人动作娴熟,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把画取了下来,柳天轩来的第一天就把别墅的每一处地方都勘测过了,很是娴熟的选了一间向阳的空闲房间,把那画暂放在了那里,为使大家安心,柳天轩胡乱画了几道符,贴在了门上,说是杀杀那画的阴气。做完这些,四个人坐在沙发上闲谈起来,看得出,岳老板对关启瑞很是信任,倒是站在旁边的蔡管家,满脸的不屑。柳天轩忽然觉得身后阴怨之气激荡起伏,似有无数双阴冷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柳天轩回头望去,后面的墙上除了那颗梅花钉依旧嵌在那里,如同一朵刚刚盛开的红梅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正疑惑间,
岳老板的困点又来了,打了几个哈欠,蔡管家扶着他回房休息去了,柳天轩忽然感觉心神一松,不再像刚才那样紧绷绷的了。
柳天轩正和关启瑞说着话,忽然,一个满身酒气的醉汉闯了进来,一进客厅,便大声喊道:“老蔡,老蔡,你他妈给老子出来!”蔡管家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一见那醉汉,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大少爷。”那醉汉正是岳老板的大公子,名叫岳超。
岳超指着蔡管家的鼻子说道:“老蔡,那幅梅花图呢?怎么不见了?那可是我老爸花一千万买来的,到时候,这可是我老爸留给我的遗产,你可别被那些江湖骗子们给骗了,把这幅画给糟蹋了,一千万啊,这是老子的一千万。”蔡管家一言不发,只是连连点头。随后岳超踉踉跄跄的走到沙发前,扶着沙发靠背,指着柳天轩和杨策说道:“你俩大概就是我老爸找来的阴阳法师吧?你们两个江湖骗子,你们真以为我老爸得的怪病和这幅画关系?老子我今天高兴,告诉你们,和这幅画没半毛钱的关系,我警告你们,小心别糟蹋了这幅画,这可是花一千万买的,这是我的画!你们两个江湖骗子,知道什么啊,我告诉你们,我现在是龙虎山李真人的记名弟子,你们那点儿三脚猫的工夫,我师父都不放在眼里,过几天,小爷我懂的法术比你们都厉害。”说着,岳超踏着歪斜的步子,回房间去了。
关启瑞满脸歉意的说道:“这是岳老板的大公子岳超,他说的都是醉话,你们别往心里去。”柳天轩和杨策从关启瑞嘴里得知,这岳老板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岳超,二儿子叫岳明。由于岳老板的发妻在两个孩子很小的时候便因病去世了,那时候岳老板又忙于事业,疏忽了孩子的教育问题,老大岳超是吃喝嫖赌抽,样样俱全,倒是二儿子岳明比较懂事听话,现在正在英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