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乔主任挣扎着向屋外跑去,肖战和柳天轩暗叫不好,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那乔主任扑倒在地,却听“噗嗤”一声,乔主任如一个泄了气的玩偶,在地上瘫软成了一张人皮,一股黑气从乔主任脑袋的破洞处游了出来,眼见就要消失于迷雾之中。柳天轩哪容它再逃脱?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了手中的黑铁玄尺之上,甩手将尺子扔向那股黑气。前面讲过,人舌尖上的血阳气极盛,而黑铁玄尺也是镇邪的宝物,二者结合起来,竟把那股黑气打得七零八落,聚不成形。柳天轩见一击得手,绝不容对方反应,起身向前,朝那股黑气扔出数张镇符,弯腰又捡起落在地上的黑铁玄尺,朝那股黑气又兜头打去,那股黑气一声嗷叫,不管不顾的向前蹿去,就在这时,一声汽车喇叭声在前方响起,隐约间,柳天轩看到一辆汽车正朝他们驶来,那股黑气直直的扑向汽车的前挡风玻璃,只听又一声嗷叫,一道红光把那股黑气完全打散,竟再也聚不起来了。那飘散四处的黑气再无灵气,慢慢消散。柳天轩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暗叫侥幸。
开车来的正是杨策,只见杨策一脸迷茫的从车上走了下来,说道:“你们,都在这里啊,让我找得好苦,刚才那股黑气是什么东东?”
柳天轩弯腰拉起肖战,对杨策说道:“你先别十万个为什么,咱们上车再说。”
此时,漫天迷雾正在慢慢消散,他们坐在车上,柳天轩简要的把这一晚发生的事给杨策讲了一遍,杨策听得津津有味,还不住的问这问那,又让柳天轩费了好多口舌。正说着,那重重迷雾竟消失的干干净净,天也已经大亮,柳天轩通过车窗向外望去,发现车子正停在一个不大的院落里,车子前方是一栋残破不堪,看上去像是建于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楼房。三人走下车来,仔细的四处查看。铁门已被杨策开车撞倒在地,院内的那栋楼房地基下陷,大半个楼身都已经倾斜,看上去给人以摇摇欲坠的感觉。院内杂草丛生,除了门口那块残缺破烂的木牌上依稀可辨“基地”两个字,再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证明这个地方建来用作什么。
回到车上,柳天轩问杨策:“你是怎么把车开进来的?”
杨策说道:“当时我在车上,左等你们不来,右等你们还不来,我又不敢轻易下车,无聊至极,便打起瞌睡来,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人正敲打车玻璃,见我醒来,用手指着铁门,意思让我开车进去。我本以为那人是你们派来接我进去的,也没多想,摇下车玻璃,要那人打开铁门,我好开车进去。那人也不答话,打开铁门,站在旁边,示意我进去,我调转车头,刚开到铁门前,顺着车灯向前看去,却发现铁门内一片黑雾茫茫,我忽然想起咱们白天遇邪祟指路之事,感觉事有蹊跷,稍稍犹豫了一下,那人竟不耐烦起来,敲打着车窗,让我赶紧开车进去,就在这时,我才看清那人的面容,那人竟然,竟然没有五官!我一紧张,方向盘一转,竟把那人撞倒在铁门之上,而那铁门也不堪一撞,竟也被撞倒,向车子上砸了过来,我一踩油门,就冲了进来,然后就遇上你们了。”
听杨策说完,柳天轩心念一动,拉着俩人下了车,向那铁门躺倒的方向奔去。三个人齐心协力把那铁门扶起,才发现,那铁门下压着一张完整的人皮,人皮里塞满了稻草,已被铁门压得平平整整。杨策第一次见这种东西,直吓得语无伦次:“这,这,这,这……”柳天轩指着那人皮对杨策说道:“这就是昨天让你进来的那个人,咱们这一夜遇到的除了那股黑气外,就是这种东西。”
杨策还想问什么,柳天轩一挥手,示意他不要再多问了,然后掏出打火机,将这张人皮也焚烧成灰。来到车上,大家又谈起那股黑气,柳天轩忽然象是想到了什么,拿起挂在车内的那个观音挂件,仔细的看了一下,说道:“肖队,刚才那道将那黑气击散的红光就是这个观音挂件发出的,你看,这挂件上已经有了一道细细的裂纹,这说明它替主人挡了一灾,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说着,柳天轩把那观音挂件取下,递到了肖战手里。肖战看了一下,果如柳天轩所说,却慢慢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