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致死?”柳天轩和杨策虽有思想准备,但一听吕一屏如此说,还是大吃了一惊。
“是啊,从里向外结的冰,连血都冻成冰疙瘩了。”
从吕一屏办公室里出来,杨策问柳天轩道:“马大明、司徒亮、张行山,三个人三种死法,难道其中另有深意?”
柳天轩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搞不明白,我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个事咱们先放在一边,当务之急是看看卷宗,看看二十年前行海大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回到天轩阁,俩人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把复印来的卷宗看了一遍,看完后,俩人却都双眉紧锁。
案子并不复杂,死者王兆华和凶手刘宝文系上下级关系,因为工作上的原因,俩人曾大吵了一架,随后,刘宝文怀恨在心,趁一起值班的时候,将王兆华骗至会议室,用事先准备好的西瓜刀,将王兆华捅死。王兆华临死前的惨叫声引来了正在办公室商量事情的张行海、张行山兄弟俩,俩人合力制伏了刘宝文,并报了警。上述事实有物证、人证及刘宝文的供述,证据确凿,完全可以定罪。
杨策又把卷宗反复看了几遍,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刘宝文是杀人凶手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但饶是如此,看着卷宗,杨策和柳天轩都隐隐约约的有一丝不对劲的感觉,但到底是什么感觉,俩人谁也说不出来。
“怎么办?”杨策拍着手中的卷宗,说道,“最知道内情的马大明、司徒亮都到那边去报道了,咱们找谁了解当年的情况去?”
柳天轩忽然一拍脑袋,说道:“你再看看卷皮,当年还有一个人参与过这个案子。”
杨策闻言翻开卷皮,“夏景喻!”俩人几乎同时喊道。事不宜迟,杨策立刻打电话到局子里打听夏景喻的情况,一个多小时后,才打听到,夏景喻早在十几年前就退休了,现在住在城郊的一个农家小院里。杨策打听好地址,拉着柳天轩,直奔夏景喻家而去。
夏景喻住的地方离城不远,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柳天轩和杨策就已经站在了夏景喻的家门口。这是一处十分普通的农家小院,透过篱笆墙,可以看到,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此时菊花正开得如火如荼,午后的阳光斜斜的投在院子里,好一派静谧的田园景象。但此时,柳天轩和杨策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敲开了紧闭的院门,开门的正是夏景喻,一头白发,黝黑精瘦的面容,却又显得精神矍铄。杨策掏出警官证,给夏景喻看了,自我介绍了一番,又寒暄了几句,便话归正题,把来意说明,夏景喻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把他们迎进了院子,在树荫下坐定,沏了一壶菊花茶,夏景喻便进入了二十年那个案子的回忆之中。
“我是在案子快侦查结束的时候才介入的。”夏景喻说道,“这个案子最初是马大明、司徒亮还有一个叫杨松的年轻警官负责。”
“杨松?”杨策和柳天轩异口同声的问道,“可我们看过卷宗,里面没有杨松的任何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