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策见柳天轩接下聘书,心中大喜,说道:“老柳啊,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关系更近一层了,以后多亲近亲近。现在局里正有一个离奇的案子需要咱们去查,我先给你说说案情,下午咱们再找许局了解具体情况。”
柳天轩一听,肺都快气炸了:“你这案子来的倒快,成心的吧?刚才还说什么一个月什么事都不干,白拿3000大洋,我这一接聘书就来案子,早预谋好了吧?”
杨策见柳天轩发火了,干笑两声,说道:“柳大师,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啊,这不凑巧了吗?我先说说案情?”
柳天轩气鼓鼓的说:“有道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既然已经接了聘书,我想推也推不掉了啊。你先说说什么情况吧。”
杨策见柳天轩如此说,知道他肯定不能坐视不理,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才慢条斯理的介绍起案情来:“这几天咱们市里连续出了两个神秘死亡的案件,先是前公安局副局长马大明被发现死在自己的书房,几天后,前刑警队副队长司徒亮又被发现死在卧室里,通过对现场的勘验,并没有发现外人进出的痕迹,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但是,蹊跷的是,俩死者的屋里墙壁上均出现了“冤鬼索命,死有余辜”八个大字,均系死者生前咬断中指,自己在墙壁上书写的。尸检报告出来后,俩死者的死因也相当蹊跷,警方虽然对外宣布二人均属于意外死亡,但尸检报告及现场的痕迹,表明二人的死亡并非是正常事件,已经超出了现代自然科学所能解释的范畴,故许局决定由我们接手秘密调查这个案子。”
听杨策说完,柳天轩陷入了沉思:“自己咬断自己的中指,然后忍痛在墙壁上写字,写完后再去死,死因还相当蹊跷,有意思。”
柳天轩属于面冷心热之人,一听到有什么蹊跷的案子便按捺不住心性,一去刚才冷冰冰的态度,反复问杨策俩案件的细节,无奈杨策也刚刚接手,仅仅了解到这些,开始还能回答柳天轩的问题,但被问到最后,只能用大概、可能、我不知道来敷衍了。好不容易等到和许局约好见面的时间,在柳天轩的催促下,俩人心急火燎的赶到了许局的办公室。
一见许局,柳天轩又矜持起来,许局见柳天轩能亲自来,自然高兴,但却不动声色,连客套话也没说,便介绍起案情来:“案发现场的基本情况,杨警官应该和你说清楚了,我就不再赘述了,我只说些细节性的问题。马大明生前和他爱人在一起住,根据他爱人反映,马大明死前那一夜并无反常表现,吃完晚饭,便跟往常一样,到书房去练字了,马大明的爱人那天由于身体不舒服,就早早休息了,第二天一早,他爱人发现马大明并未在卧室睡觉,当时并未觉得奇怪,因为以往马大明如果在书房里待的时间晚,往往就在书房休息了,但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马大明依旧没从书房里出来,马大明的爱人方才慌了,去敲门,里面毫无反应,而且门已经从里面插住了,根本打不开,报警后,我们警方用电锯锯开门后,发现马大明躺在地上,已经死了。根据尸检报告,确认马大明死于午夜时分,而墙上的那八个字是马大明在死前咬断自己的中指,写上去的,字写得很工整,看不出书写者有什么痛苦。司徒亮生前独居,他老婆前几年已经去世了,儿女均在国外,他生前有打牌的嗜好,有一众牌友,几乎天天都打,他的牌友按照前一天的约定到他家打牌,因始终敲不开门,也联系不上他,才报了警。司徒亮的死亡现场情况和马大明的基本一致,至于他俩的死因,吕大夫已经在尸检报告中写清楚了,一会儿你们去问她就行。另外,马大明和司徒亮都住在我们公安局宿舍,同住一栋楼,只不过不在一个单元。马大明住3单元5楼,司徒亮住4单元3楼,听人说,马大明死后有几天司徒亮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还专程去了城外的道观一趟,求了个平安符。”
柳天轩等许局说完,站起身来就要走,许局拦住他说:“我再补充一点儿案外的话。马大明和司徒亮生前和行海集团的董事长张行海、总裁张行山兄弟俩关系十分密切。张行海和张行山原系本市的黑帮头头,靠走私、贩毒等不法行为积累了大量资金,最后设立了行海集团,算是金盆洗手。坊间传言,马大明和司徒亮就是张行海、张行山兄弟俩的幕后保护伞,就是在马大明和司徒亮的保护下,张行海、张行山才能成功洗白。案子调查过程中如一旦涉及什么内幕,立刻停止调查,以自身安全为上。”
柳天轩表情木然,见许局没有什么要嘱咐的了,转身便走。杨策不知道柳天轩和许局以前曾有什么恩怨,也不敢多问,只能跟在柳天轩屁股后面,一路直奔吕一屏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