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院长大人的话,我脸一红,心想这事儿终究是被人告到了院长大人那里,心中有些忐忑,但是并没有畏缩地认错,而是摊开沾满了污血的手,露出手心里的一枚钩针,对院长大人说:“不仅仅拿了那里所有的魔纹线,还将店铺里专门为刺绣魔法符所准备的秘银绣针也拿回来了一些!”
罗斯主任见我坦然承认,跳出来指着我,急赤白脸地斥责我说:“吉嘉,你胆子也真的是够大的,那可是皇室在埃尔城开设的魔法商店,你去哪个商店不好,偏偏去那里拿东西?”
“那个商店离这里近,又肯定会有,我赶时间呀!”我为自己辩解说,其实我还是有点私心的,对于当初赢黎的姑姑安琪博尔德将赢黎送回帝都的做法,我心中还是非常的耿耿于怀的,反正也是没打算用钱买这些魔纹线,我们当时又是奉命行事,自然是找一家最招人恨的。
“呵呵!好样的,真不愧是海蒂的学生。”高德佛里院长大人并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反而是走上近前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做法虽然有些粗暴,但是初衷却是好的。”院长大人这样一说,我便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麻烦,即使有一些,学院也会为了我担下来。
高德佛里院长并没有过多的停留,临走之前还欣慰地对我说:“能对魔法学以致用,这让我很欣慰,你这种不拘老传统,在救治伤患的过程中,发现用魔纹线缝合伤口,阻止伤口流血,再用止血绷带处理伤口,这样做很好!耶基斯这小子虽然脾气差了一点儿,看人还是很准的!”
一旁的罗斯主任附和道:“院长大人,您说的对!”
院长大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些止血绷带也很好,我是听说,在辛柳谷探险的时候,你就教会我们学院的孩子们使用这些止血绷带,从而减少了很多水疗术魔法卷轴不必要的浪费,这点也很好。”
院长大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靠在墙角的果果姐,轻轻地晃了晃头哑然失笑,自嘲着说:“老了,老了!”
果果姐的水元素之灵在院长大人走进房间之后,就变得非常不安与紧张,将身体缩在墙角里,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我不知道高德佛里院长大人有没有看到果果姐,心里也是紧张得不行,对于魔法师来说,一只元素精灵的珍贵程度堪比一件魔纹构装,若是高德佛里院长大人看到了果果姐,将她用封印之术禁锢起来,我也是毫无办法的,不过看起来他并没有这样的心思,看他转眼盯着我,我此时后背已经湿透了。
他继续对我说:“我们这些陈腐的老魔法师们,心已经被魔法禁锢住,已经习惯性地不愿意去想魔法以外的事,一切手段都喜欢依赖于魔法来完成,却很难考虑到最底层的战士们,并不是每一位都能接受到最好的魔法治疗,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为伤口愈合速度过慢,军中伤者流血至死的例子也并不罕见,你改善了急救术,又发明用针线缝合伤口,这也很好!”
现在正是前线大反攻的时候,我本以为他会在阵前牵制野蛮人军中的那些大巫,没想到他居然有时间来救助站,最后说的那些话,也是对我的一种肯定,一下子让我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儿。窗外照射进来一米明媚的阳光,我眯着眼睛目送着院长大人一行人离开救助站。
牛头人鲁卡就守在门外,伸长了脖子向城墙那边看过去,他似乎很想站到城墙上跟着那些警卫营的战士们并肩战斗。
这一刻,我有点迷茫,我不明白牛头人一族是非常爱好和平的部落种族,为什么鲁卡却是这样的好战,还记得第一次在地下黑拳赛的赛场上见到鲁卡时的样子,那时候他还是一只憨厚老实的牛头人,这几个月的时间,拥有了盔甲和武器的他,经受了一些战斗训练之后,竟然变得非常的好战,他就像是一头发了情的公牛。
辛迪一边掀开了棉布门帘,让后面的伤者进来,一边撩着耳边的短发,脸上难掩倦意。
这时候,屋外传来了隆隆的号角声沉稳而悠扬,似乎抒发着每一位传令兵心中的不屈战意,重骑兵如鼓点一样的马步由远至近,如同惊雷声滚滚,城门口巨大绞盘吱呀吱呀转动声,就像是铁木芯轴被巨大力量撕裂了一样,警卫营的战士们充满了战意的喊杀声响彻整个埃尔城,又夹杂着城外护城河冰面清脆的碎裂声,我很想跑到屋子的外面,站在房顶上看看惊心动魄的战斗场面。
可是苏菲儿已经在一旁,一边检查着那位战士的伤势,一边有些慌乱地叫我:“吉嘉,快准备木板儿,他腿断了,我们得帮他接好”
被苏菲这样的美女检查伤势,那位年轻的战士竟然要紧了牙关,一声不吭的安静躺在那里,我心说:美女做什么事情都是占尽了优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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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东南信风吹化了安提亚山的冰雪,也催促着风暴之熊的野蛮人们回乡的脚步。
风暴之熊部落的野蛮人们最终也没能在埃尔城讨到多少好处,反而是精心准备的攻城战,让他们付出了将近两千多名野蛮人战士的生命,近万名从郊区掠夺回来的人族奴隶也被警卫营的重骑兵们趁着大反攻的时候,解救到了埃尔城中,大量的木质攻城器械在城外被付之一炬。
终于等到了警卫营骑士团的骑士老爷们完全的掌握到了战局的主动,北城墙边不再需要救助伤患的救助站,我和水系魔法班的七位学姐,以及苏菲儿老师和另外十几名二年级各魔法班里的学姐们正式的离开这里,返回了魔法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