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在四周的残冰在充满积水的草地上慢慢融化,背靠背的冰雕人被琪格的魔法弹轰得四分五裂,这一次我们竟然连不到的机会都没有,冰雕直接碎裂,冰雕像里的血肉分离。我和库兹目瞪口呆地在一旁看着这样血腥的场面,有些傻眼。
站在亚归兽背上的琪格也在狐疑地举起双手,这时候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魔法弹威力这样强。库兹蹲在一块碎冰的前面从血水里捞出一块皮甲碎片,转头想我扬了扬才说:“嘉,他们穿的是普通硬皮轻甲,没有魔法抗性的。”
原来狮虎人战士毕佛隆穿的是魔羚羊皮铠甲,这种最低级的魔兽皮制成的轻甲是拥有魔抗的,而且毕佛隆本身也是八级战士,虽然要比维鲁和宝玑这样半只脚踏进一转战士行列的强者差一些,但是本身体质也是非常强横,而跟随他的脚步支援过来的这两位偏弓手职业的强盗,确没有毕佛隆那样强大的实力,本身的装备又差了一些,所以踩中霜冻陷阱之后,被雨水增幅了属性的霜冻卷轴居然将两人冻透了,被琪格的魔法弹骤然轰击之下,身体的血肉也跟着碎冰散落一地。
原来魔法技能居然可以这样强大,我不禁吸了一口冷气,骇然地看了库兹一眼,库兹也是有点发呆,自言自语着:“难怪阿爷老逼着我学魔法,极端天气下的魔法真的很厉害!”
库兹虽然天生具有“生存本能”这样强大的人天赋,但是身为古鲁丁兽人部落首领库曼德的第七子,灵魂行者大萨满长老库鲁的孙子,他身体里也拥有很强的精神力量,如果不是当初血狼一族领袖库勒保洛斯萨满祭司大人对着老库鲁说尊重库兹个人的想法,不可强求,老库鲁早就会用填鸭式教学方法将自己的这一身的本领传给库兹了,在老库鲁的诸多孙辈孩子中,库兹不算是最聪明的,但是却是天赋最好的,深得老库鲁的宠爱。
此时他说老库鲁总想逼他学习兽人族的魔法,却是真的,如果不是在他将要屈服老库鲁个人意志的时候,我忽然出现了,也许在商队里的最后这一段儿路途中,埋在书海里的就将会是他。
“兽人魔法里面也有这样的技能?”我从没在任何书籍里看到关于兽人魔法的介绍,老库鲁对这方面的羊皮纸卷,看得很紧,他对我的解释是说担心我会被兽人对魔法的理解带入歧途,人类和兽人对于魔法的理解在本质上就有很大区别,如果我最先接触了兽人魔法的基础知识,将来学习人类魔法基础知识的时候,就会很难接受,因为无论兽人或是人类都会有第一眼缘儿,先入为主这样的臭毛病。
库兹挠挠头,显然他平时真的很不喜欢魔法,想了半天才说:“大概类似冰霜震击吧!就算萨满祭司也分很多种,我见过部落里最强的萨满祭司最擅长近身战斗,一手拎着把短宣斧,另一只手拎着把铁木鼓棒,冲上去的时候一扬手就将一只蝎尾狮冻住,接着一棒子直接把那只成年蝎尾狮轰到天上去去,真真的厉害得紧。”
随后看了一眼地上的残骸,又补充一句:“现在觉得其实好像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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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虹挂在荒原东北方向的云端里,阳光终于在雨停歇的时候穿透了云层,像是一道道光柱照射到这片生机勃勃的荒原上,这场雨来的很及时,再这样的春季里,这么一场珍贵难得的大雨,会让荒原上的一切都充满了生命力,在远处有几只顶雨飞来的野鸭子落在雨后初成临时池塘里,悠闲地整理自己的羽毛,像是一群没心没肺的熊孩子。
三匹古博来马上坐着三位狮虎人,中央的那人马鞍桥上挂着一面古铜色的盾牌,他一手揽住缰绳,另一只手上拎着血迹斑斑的斩马刀,就算被一场大雨冲洗后,这把斩马刀的刀身上还沾满了血痕,他的身材要比毕佛隆高大很多,一头黄色的鬃毛散乱地披在脑后,金黄色的眼球充满了杀气的看着我们,那强大的气场让我从头顶一直麻到脚底板儿。
另外一匹马上坐着一位背铁木弓的弓手,他那如鹰隼一样锋利的眼神看我的时候,我就会有一种被羽箭瞄准的感觉,很难受。他的右手臂明显的比左臂粗一圈儿,他冷酷地看着我们,库兹更是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只因为他是位兽族狼人弓手,我知道库兹是想问他:为什么会丢掉兽族狼人的尊严,沦为一名强盗,对于兽族狼人来说,尊严远比生命更重要。
右侧那位将一柄长矛抗在肩上的狮虎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年纪在十二三岁女孩子,她好像是睡着了,软软地趴在那狮虎人马鞍前,就像是一直沙袋般,双手双脚向下垂着,黄棕色的大辫子拖拉在草地上,沾满了泥水。我是按照女孩的身形大致判断的,而这时候我也注意到她双脚的特殊之处,她居然没有穿鞋,那根本不能说是一双脚,而是一双蹄子,很诡异的就是那双蹄子会让我觉得非常娟秀,是很特别的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