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抢了话的大夫人暗恨,此时却只能按捺下来,接过话头道:“你院子里的东西都没动,平日里我就有让人打扫,什么时候都可住人,娘就盼着你能多回去几趟,可不能匆匆忙忙就走,娘您说是不是。”
朱老夫人懒得理会两个媳妇明里暗里的机锋,看向外孙女道:“住上几天我就让子文送她回来,要回去随时都可以,如今快过年了她就算再不能干也得在家里呆着,没的让人心里不平衡。”
“是,都听您的。”本就是临时起意,花芷自是没有意见,看着外祖母鬓角新增的白发,再看了眼互别苗头的两位舅母,她也无可奈何,晚辈不能说长辈的不是,更何况她们还不是花家人。
去祖坟祭拜的一众人近午才回转,在家中再做了一场法事后事情才算结束。
吃了一顿依旧素多荤少的席面,众人陆续告辞,花芷向徐管家交待一句,走向般若大师。
“再次劳烦您了。”
大师宣了声佛号,“老纳很高兴能为故人送最后一程,倒是花施主看起来不太好,身体乃一切之根本,需珍重。”
花芷双手合什应下,外人只道她是操劳亏损了身体,她也无需去解释是因为受伤,有芍药看顾,她对自己的身体有数,今儿冬天是不好过,可只要这个冬天好好调理便能养回来,所以她也不是很着急。
亲自送走大师,花芷去往书房,那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在被徐管家带来这里后秦恭阳心里隐隐就有着喜意,该下的面子早已经下完了,特意将他留下总不会是还要单独再扒他一顿脸皮。
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看向门口,帘子打起,花芷走了过来。
“表叔。”
“快免礼。”秦恭阳虚扶一把,想到之前其他人所说便不着痕迹的观察起来,果然如他们所言,便是在这么暖和的屋子里花芷依旧没有解下大氅,并且还捂上了汤婆子。
“表叔之前说要谈一谈,那我们便谈一谈。”
秦恭阳心下一喜,当即摆正了神情道:“你可能不信,其实从始至终父亲都不曾想过要疏远花家,父亲和姑母一母同胞,自小要好,得知姑母去世父亲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夜,后来更是亲自领着我们前来吊唁,秦家上下戴孝足有四十九天,芷儿,你不能因为母亲做的糊涂事就否定我们两家之间的情份。”
“正因为记着这些情份,我才会留下表叔。”花芷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汤婆子,眼神落在虚处,“秦家所为我并没有太多想法,谁待我好我就待谁好,谁亲近我我就亲近谁,不过如此而已,知晓秦家的打算我也不过是替祖母伤心了一下,然后该如何还如何,表叔知道的,我并没有太多时间来想这些,可祖母,大概是不想两家疏远至此的。”
ps:昨天那一章缩减为开头的几百字,是不是棒棒的……最近立flag总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