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见得。”皇帝哈哈大笑,“花屹正亲手教出来的人气性怕是大得很,就跟那老头儿自己一样。”
来福深深弯下腰去,不敢答话。
好在皇上没有继续往下说,转而道:“初七那日派人去瞧瞧那花家女玩的什么花样。”
“是。”见皇上没有其他吩咐,来福躬身退了出去。
刚退至门口皇上的声音又缓缓悠悠的传来,“朕的晏惜不会错,若有何事错了错的定也是其他人,来福,记住了。”
来福心跳如擂,绷着那口气才没有软下腿去,站在那里不敢有任何动作。
“下去吧。”
退出门外,来福扶着廊柱依旧不敢大声喘气,皇上在警告他不要和世子走得太近!皇上看重世子,容不得有一点点会让世子羽翼有损的事,会这么警告他一句已是待他不薄。
他得想办法和世子通个气,本来要告诉世子大姑娘的才能被皇上惦记的事却也不能说了……
来福猛的抬头,皇上……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吞了口口水,来福后背尽湿。
御书房内,皇帝依旧笑着,只是怎么都掩不下眼里的阴冷,他的晏惜什么都好,他觉得不好的自是要亲自将之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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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芷带着礼去了好久未去的楚家医馆。
楚大夫看着这个气度已然天差地别的姑娘也不知是欣慰多一些还是惋惜多一些,若非没有退路,她又岂会强硬如斯,若花老大人知晓了怕也是心疼的。
“楚大夫。”花芷裣身一礼,“您看着精神差了些。”
“前儿着了凉,有点咳嗽。”楚大夫请着人往里走,“花老大人可好?”
“很好,祖父还让我向您道谢,您的药帮大忙了,今年还得请您尽可能多准备一些冻疮药。”
楚大夫看向她,“就是花家所有人天天用你带去的那些也是够的。”
“那边受这冻疮之苦的人很多,没几个手脚是完好的。”花芷跨过门槛,在屋内落座,“其实今儿来我也想和大夫谈谈这事,您的冻疮药比之那边的要高明许多,不知冻疮方子您可愿卖?”
楚大夫心头明了,随手拖了纸笔把方子写了下来,“无需买,拿去便是。”
这个年代医德高尚的大夫并不少见,花芷也不想用银子来玷污了这美德,想着回头得从芍药那挖个方子来回报楚大夫才是。
“我会将这药方送到吴守将手里,福泽一方。”
楚大夫笑了,“能帮上前方将士些许小忙,是老夫之幸。”
“楚大夫高义。”
“之前你把那个用酒退烧的法子给了老夫,老夫却也没和你这般客气。”
花芷本也不擅长说这些场面话,当即便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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