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阀的主力部队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勉强坚持了十几天左右,已经伤亡过半,等到金钦环的变种人部队一到,便彻底失去优势,彻底放弃了阵地。“轰!”一声炸响在111号要塞传出,元老会驻地的院墙被炸开缺口,无数身材高大的变种人战士鱼贯而出,与禁军守卫展开肉搏战,但这种抵抗并未起到太大的作用。“砰!”枪声在元老会办公楼内响起,最后一名坚守在门外的侍卫脑袋开花,倒在了地上。大厅内,景荣看见率兵冲进大厅的林豹,脸色惨白的向后退去:“听我说!你们听我说!我是景氏财阀的二号元老景荣!我是实权派人物!而且跟革命军的宁哲有过数面之缘!我愿意投降!愿意说服景氏向革命军投降!你们让我跟宁哲通个电话,我……”“不必了。”林豹举起手枪,指向了景荣:“你们这些老头子,已经把持这个社会太多年了,我们革命军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打散你们这些笼罩在天空之上的乌云,我大哥说过,革命军与财阀,势不两立!”“你们懂不懂政治?我不能死!一旦我死了,会导致其他财阀对你们的抵抗意志更加强烈!只有善待我,对于你们才是好处最大的!”景荣不断后退,直到身体撞在了一根柱子上面:“我是财阀的元老,你们不能杀我!历史上也没有这种规矩!”林豹笑了笑:“革命军不是来遵循历史的,我们是来改变历史的!只有你们这群老糊涂的吸血鬼死光了,这片土地才有未来!至于你……可不是被我们革命军杀的,而是死于试验体手里。”“砰!”枪声激荡开来。……三个月时间。曾经位列北荒第二大财阀的景氏全面沦陷。这个变故,引发了举国震动。没有人能想到,流民居然真的造反了,而且真的造反成功了。数百年来统治着这片土地的财阀,居然会败的如此干脆,那些低贱的流民,手中有了武器之后,居然会变得如此凶猛。但事实正是如此,革命军的扩张速度,还有骁勇作战的风格,给所有财阀都敲响了警钟。111号要塞,军区大院内,数台军车停在门口,而后以宁哲、胡逸涵、张放为首的队伍纷纷向军营内走去。当天赶来的人可谓是将星如云,这还是数百年来,第一次有财阀之外的jūn_duì 进入要塞,宣布对这里进行占领。宁哲拒绝了将元老会旧址作为办公场所,他说革命军是为了解放流民来的,而不是为了抢皇位来的,如今他们才仅仅拿下了一个景阀,远不到自我麻痹的地步。会议室内,宁哲坐在桌边,笑呵呵的看着在座的众人:“别看你们这些人都是军政府的高官,但是说起来,许多人还是第一次进入要塞吧?”“是啊,从小就听说城里好,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天堂一样,但是现在看来,这要塞里面也就这么回事。”一名将官哈哈大笑道:“我看这里无非就是楼房高了一些,人口多了一些,除此之外,我还真不觉得这地方可以比得上金钦环,一眼望去,到处都光秃秃的,城内连绿植都没有多少,就更别提这气候了。”“你这话可就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要塞里面的确不如金钦环,但你也不能这么比啊,当初咱们在岭南的时候,因为一碗水都能闹出一条人命,跟那种鬼地方比起来,要塞里面可不就是天堂一样的存在吗!”另一名军官拍了拍面前的会议桌:“只是我没有想到,咱们这些被要塞人嘲笑了几辈子的流民,也能进城做神仙了!”“咚咚!”宁哲听到这话,伸手敲了敲桌子:“我知道,刚刚马参谋的一番话是无心说出来的,但这恰恰也代表了现场很多人的想法,你们都给我听好,咱们打仗是为了让流民享有跟要塞人一样的权利,而不是要翻身踩在要塞人的头上!我们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让这个世界上不再有要塞人和流民的区别,而不是取代要塞人,成为剥削者!虽然如今我们处于优势,不该说一些丧气话,但为了你们考虑,有些话我还是说在前面,春风得意的时候,别忘了自己做流民时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如果有人忘了初心,千万别怪我手狠心黑!”众人听见这话,全都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好了,接下来说正事。”胡逸涵见宁哲镇住场面,适时接过了话题:“如今我们已经全面占领了景氏财阀的地盘,接下来有几件大事在等待着我们处理。第一件,自然是需要继续进行作战,准备跨越琼岭与夏侯氏进行全面战争,已达到剿灭夏侯氏,整合北荒的目的。第二件,是关于难民的救灾工作,如今我们已经攻破了景阀的全部要塞,各要塞的民众全都处于恐慌当中,最近这几天恶性案件在不断发生,qiáng_jiān 、抢劫、谋杀不计其数,我明白咱们的部队都是流民出身,攻破要塞之后,有人生出了报复心理,但也请诸位不要忘了革命二字的意义。我宣布,各部队立刻成立战时纠察队,对于犯有上述罪行的士兵,不管他是什么职务,不管他立下了什么功劳,一定逮捕便就地正法,以儆效尤!另外,后勤部门也要尽快进行民众的安抚工作,保证他们的生活物资供应,并且提供医疗等方面的协助,保卫部门抽调jūn_duì ,前往各要塞充当临时警察,维持治安。第三件,是关于流民的接受工作,我们解放景阀之后,接受了数百万流民,关于这些流民的安置工作是个大问题,为了防止再出现什么恶性案件,这些人暂时不许入城,将他们隔离在城外!”“胡总,这话什么意思?”一名军官梗着脖子问道:“咱们不就是为了流民打仗的吗!现在要塞打下来了,不让流民进城,反而要保护要塞人,这他娘的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