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荣听完景正信的一番解释,舔着嘴唇问道:“所以你的意见,是跟金钦环进行合作?”景正信谨慎的回应道:“我没有跟任何人合作的意见,只是在客观的讲述我们眼下的境遇,没有资源,景阀的统治会难以为继。”景功不免有些担忧:“可是我们一旦跟金钦环合作,可就犯了国会的忌讳,更给了夏侯氏一个名正言顺跟我们开战的理由。”“屁话!难道我们不跟革命军合作,夏侯氏就会放过我们吗?你别傻了,如今夏侯氏已经成为了北荒的总督,他们跟国会穿的是一条裤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我们不跟金钦环合作,他们也可以捏造其他罪名扣在咱们的头上。”景义本身就是好战派,此时屋里没有外人,他也畅所欲言起来:“我倒是觉得,主动出击没什么不好的,夏侯氏在咱们头上踩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表现一下咱们的态度了!咱们这一仗,本就是为了保护利益打的。如果能够占据优势,就能够顺势打通裴氏的运输通道,让外面的物资可以进入景阀,哪怕打不过,也可以早些用战争的方式胁迫夏侯氏谈判,咱们景阀如果真的摆出鱼死网破的架势,我就不信夏侯氏不哆嗦。”景正信见景义做了出头鸟,这才含糊其辞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觉得义公说的有道理,金钦环那边的条件已经摆在了明面上,我们想要他们的资源,开战是必要因素,而我们要考虑的,就是究竟要拿着资源去打别人,还是饿着肚子挨打。”景荣坐在原位,抬手抽着烟斗,思虑片刻后,向景正信问道:“我们需要多少粮食,才能度过新年的危机?”“至少一百万吨!”景正信不假思索的回应道:“这些粮食可以保证我们旗下所有要塞春节前后的粮食供应,不过这个数字跟金钦环提供的物资相差了二十倍,他们是绝对拿不出来的,我虽然没去过金钦环,不过据说那里只有几十万人,恐怕他们就算全都去种地,也难以养活整个景阀。”景荣用手指轻轻敲打着烟斗:“我们想要在春节期间维稳,按照最低限度保证物资供应,需要多少粮食?”景正信回道:“数额减半,至少也需要五十万吨。”景荣又将视线投向了景义:“你那边有什么诉求?”……五分钟后,宁哲被景荣的秘书请回了会议室,重新坐在了谈判桌上。景功坐在景荣身边,主动开口道:“宁先生,刚刚在休息的时候,我们讨论了一下你们开出的条件,初步决定了合作意向,如果金钦环能够提供我们所需的物资,景阀可以主动出击,与夏侯氏开战。”宁哲露出了一个笑容:“请几位放心,只要景阀能够履约,我们答应的物资,绝对一克都不少的送到景阀!”“宁先生,我们可以合作,但你们提供的物资,并不能达到我们的心理预期,而且我们这边有三个附加条件。”景功摇了摇头:“经过我们的商讨,革命军提供给我们的物资,至少要在刚刚提出的基础上翻十倍,另外你们还得让军工厂帮我们生产符合规格的子弹与炮弹,并且得跟吕氏开战。”胡逸涵听到景功的回应,眉心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抱歉,我觉得这已经不是附加条件了,而是在刻意刁难,这三个条件,我们一个都做不到!”“是否做得到,你们说了可不算!”景义面色一沉:“你们别忘了,自己现在可是在我们景阀的军营里面,只要我一句话,你们就能人头落地!你是觉得我动不了你们,还是景阀踩不平你们小小的金钦环?”“咳咳!”景正信不动声色的咳嗽了一声,然后端起茶杯,吹着上面的茶叶,在提醒宁哲这并不是他们商讨的事项之一,而是景义的个人行为。宁哲对此本就没有恐惧,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如果我们真的怕你们的威胁,此时此刻也不会坐在这个谈判桌上,有金钦环在,你们还能多坚持一阵,如果没有了金钦环,景阀恐怕连西北风都喝不上了。至于你说要踏平金钦环,我还真是不信,甚至有些怀疑!咱们先不说吕氏是否会放任你们进入他们的辖地,凭景氏现有的资源,你们能不能让部队坚持到金钦环还两说,到时候我们只要避而不战,饿都能把你们的部队饿死!如果景阀的方案,就是这种用屁股想出来的威胁,还真是让我失望。”.景义伸手向腰间的手枪摸去:“混蛋!你是在挑衅我吗?!”“够了!”景荣打断了景义的粗鲁举动,看向宁哲说道:“宁先生,我们景阀是真心实意要跟你们合作的,这三个条件,也是经过慎重考虑才得出的结论,如今新年已经越来越近了,我们急需一批物资稳住内部,否则前线的仗没法打,既然要打仗,总得有足够的武器弹药,只要吕氏的兵力被牵制住,我们才有希望扛住夏侯氏的猛烈反扑,与他们进行对峙。”“荣公,我能理解景阀的艰难处境,但理解是相互的,你也得考虑到我们金钦环的实际情况,我们跟景阀合作,本身就是为了避免战争,如果合作的基础需要我们跟吕氏去打仗,那我们送来物资的意义在哪呢?”宁哲点燃一支烟,隔着会议桌与景荣对视着:“你张嘴就找我们要几十万吨的粮食,且不说我们能不能把这么多物资凑出来,就算我们真的能够做到,恐怕也搬空了家底,到时候金钦环连自己的物资供应都不能保证,你让我拿什么再去跟吕氏斗?”景功见宁哲态度坚决,松了松衣领说道:“五万吨粮食,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景阀虽然缺粮,但这数量绝对不值得我们冒险,你想避免与吕氏交战,我们能够理解,如果想让我们独自承担这份压力,那么另外两个条件,你们必须满足。”金钦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