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天河面对其他几名元老的质问,面色平稳的回应道:“诸位,我们吕氏是公天下,不是家天下,吕涛的确是独立纵队的指挥官,但是这件事,想必轮不到我来给诸位作出解释吧?还有,我要提醒诸位一下,吕涛的部队虽然遭遇了袭击,但他同样击溃了革命军,这支乱党武装在琼岭经营了半年多的时间,拥有数万党羽,能够被吕涛在两天内击溃,我站在个人角度上来看,到觉得此事瑕不掩瑜,为何恒公一定要抓着一件小瑕疵不放呢?”“河公觉得这真的是小瑕疵吗?”吕恒挥舞着手里的雪茄:“我们吕氏的根基太薄弱了,一场琼岭会战打下来,才发射了三枚导弹,而对付革命军这么一伙泥腿子,就打出去了两枚,还有今天坦克的损耗,已经超过了琼岭会战的损耗,这是小事吗?”“琼岭会战的装备损耗之所以会很小,因为山地作战机械很难发挥作用,而且我重申一遍,今天独立纵队有这么大的损失,是因为遭遇了众神组织的袭击,而这个组织是什么性质,我相信大家都很清楚。”吕天河虽然也对这件事心存不满,不过在这个场合之下,必须得保护吕涛:“面对众神组织的袭击,我们个人是很难防范的,吕涛被派去围剿革命军,本就是因为有人无端指控他跟革命军的关系,究其本质,吕涛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不是吗?”一名跟吕天河关系不错的元老开口道:“河公此言有理,这件事发生以后,我们跟众神组织进行过交涉,而众神组织也很痛快的承认了这件事,他们本身就是一个为钱服务的组织,我们也无法跟这么一群疯子交恶,而众神组织并未说出他们的雇主是谁。”“这件事已经很清楚了吧?军情处的人已经向上汇报了,事发前,星光武装的部队同样袭击了独立纵队,而这家公司目前是岭南地区规模最大的武装集团实控人,以他们的地位和财力,能够跟众神组织搭上关系,并不让人意外。”吕恒顿了一下:“据我所知,星光武装正是通过吕勐的防区,对独立纵队发起的进攻,而河公的这两个儿子,今天还真是出彩。”“巧了,这件事我也了解过了,星光武装的确是从吕勐的防区通过的,但他们是突破防线冲过去的!”吕天河不甘示弱的回应道:“吕勐率领的,仅仅是一支雇佣兵部队,面对数以万计的星光匪帮,他们的战斗力十分有限。既然恒公指出星光公司跟众神组织有勾结,那事情也就很清楚了,今天的事情,是针对吕涛和吕勐的部队来的,他们是受害者,不是吗?”“可以了,两位不要再吵了,我们聚在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商讨出一个应对的措施和解决的办法。”级别最高的长老敲了敲桌子:“星光公司是在财阀的支持下成立起来的队伍,但是他们现在却对财阀的部队进行了袭击,而且公然对财阀的部队宣战,这是我们绝对不能忍受的!今天星光公司给我们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也践踏了财阀的尊严,此事一旦公开,我们吕氏将颜面扫地,所以这件事必须解决!我叫诸位过来,就是为了商讨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我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复杂,星光武装既然对革命军进行了救援,理应作为他们的同党论处,任何敢于跟财阀作对的势力,都不应该存在于我们的土地上!”吕恒顿了一下,继续道:“在商讨出解决方案之前,我有一件事必须要说出来,根据我们的调查,河公的儿子吕勐跟星光公司关系匪浅,此人必须退出围剿星光武装的行动,而且吕涛给财阀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也不适合继续担任指挥官职位,我要求他们退出本次的行动。”吕天河听见这话,心中瞬间了然,吕恒就是想要借助这件事,削弱他们家族的兵权,朗声道:“我重申一下自己的观点,在吕涛这件事情上,我并不认为他有任何失误,而且革命军部队已经在他的打击下近乎团灭,如果仅仅因为众神组织的袭击就要对他进行惩处,我绝对不同意!”坐在首位的元老思考了一下,开口道:“河公说得对,吕涛在琼岭会战上是有功勋的人物,而且剿灭革命军的任务进行的很顺利,如果因此就要革他的职,于情于理都说不通,而且我们也需要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星光公司掌控着岭南地区的资源生意,如果将他们的生意拿下来,可以弥补一部分独立纵队的损失,所以剿匪的事情,仍旧由他负责,至于吕勐……”那名跟吕天河关系匪浅的元老插嘴道:“吕勐的确跟星光公司的人打过交道,但那仅仅是为了维护岭南地区的稳定,这并不能作为怀疑他通敌的理由,琼岭会战之前,我还跟景阀的三号元老私交甚笃,但是我们跟景阀交恶之后,并不影响我支持开战,在没有实际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能对吕勐进行打压,哪怕是给河公一个面子,大家觉得呢?”坐在首位的元老思考了一下:“吕勐的职务维持不变,但是这次的剿匪行动,他的部队不用参加,相关情报也不需要与他共享,既然大家对于这件事的基本态度是一样的,那我就在这里宣布,将星光公司列为乱党组织,进行军事打击!”……另外一边,宁哲所在的陆地堡垒,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向死亡之海的方向行进。车内,胡逸涵趁着宁哲身边无人,开口对他问道:“阿哲,有件事我不是很清楚,我们今天在进攻的时候,你说会有同盟支援我们,而且对方也确实对独立纵队进行了打击,但这个同盟究竟是什么人?”宁哲没有卖关子:“是众神组织。”“众神?他们之前在稻穗城,可实险些要了你的命!”胡逸涵顿时愣住:“难道这一切,都是你设下的一个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