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书房内,卫苒坐在椅子上,正在快速的写着书信。写了三张后,卫苒放下手中的笔,然后又看了一边,嘴角微微一笑,便将书信折好,放在了一个信封里。
随后朝着门外喊道:“来人。”
门外的管家走了进来,说道:“老爷,有何吩咐?”
卫苒将手中的书信递到管家面前,郑重的说道:“你赶紧派人将这份书信八百里加急送到西部边境将军府内,交到赵德的手上,一定要快。”
管家接过书信,说道:“老爷放心,我马上派人去送。”
然后便离开了书房。
卫苒看到管家离开,眼睛里的狠厉之色一闪而过,口中自言道:“李彦,这次是你要找麻烦,那就别怪老夫心狠了。”
马甫灵在家里准备好了之后,便乘坐马车,向着西部边境走去。
其实马甫灵不算是一个贪官污吏,但也并不是什么公正廉洁的好官。他在朝堂上的二十余年里,处处小心,表面上没有加入两个势力中的其中一个,但王贵和他本是同乡,私下里王贵也多次拉拢于他,也帮了他不少,这些年来,朝堂之上,卫苒和王贵的势力越来越大,为了自己的前途,马甫灵也暗中和他们偷偷联系。
这次前往边境调查赵德,也可以说是调查自己人,马甫灵虽然有心藏私,但毕竟是皇上亲下圣旨,要是太过包藏,被皇上发现,轻则贬官,重则杀头,可偏偏卫苒又拖王贵给自己送了大礼,他们的为人,马甫灵心里很清楚,要是得罪了他们,自己不但官职难保,恐怕身价性命也难保全,两则权衡之下,只好收下卫苒的大礼,他日向皇上上奏的时候,只希望不要因此而连累了自己就好。
马甫灵坐在马车里,想着所有可能会发生的后果,也谋划着各种退路,外面的景色虽美,马甫灵却无心欣赏。
西部边境的军营里,林悦平正在操练着士兵练习。这段时间以来,突厥人前来骚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可偏偏作为一军之首的镇远大将军赵德,只顾着自己吃喝玩乐,也不管如今的战事如何,几乎所有的事,都是林悦平来处理。
军营里的士兵都在努力操练着,林悦平穿着一身铠甲,腰间陪着一把利剑,看着下面的将士,一脸的愁苦。
这段时间,多次的和那些突厥人作战,消耗了不少的军力、财力,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发饷了,军中将士也多有怨言,军心也有些动乱。林悦平也多次和赵德说起此事,请求朝廷拨一些军费,可是赵德说自己已经上奏朝廷,但是最近国库有些空虚,拿不出多余的军费,只好先欠着。林悦平也无奈,只好靠着仅剩的一些军费,硬撑着将士的正常生活。
今天,赵德又没有来军营,托人告诉林悦平,说是身体不适,在家休养。林悦平听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刚来边境的的时候,赵德便用军费给自己建造了一处豪华的院子,带着一家老小住进了里面。之后的时间里,又私自向周围的百姓征收粮食,自己多次劝阻,也没有任何效果,反过来,还多次的为难自己。更严重的一次,赵德在城里闲逛的时候,看上了一位姑娘,便强行把那位姑娘纳为小妾,为此还打伤了纳为姑娘的家人。可是也没有人敢管这件事,自己为了给那位姑娘的家人讨一个公道,赵德便给自己安插了一个罪名,把自己关了起来。
像这样的事,赵德还做了很多,林悦平是在没有办法,只好偷偷写信给李彦,请李彦将赵德的罪行上奏给皇上。
下午的时候,赵德正在自己的府里听曲,大厅里面,一位身姿窈窕的少女正在唱曲,旁边和坐着一位一脸沧桑的中年男人,身着破旧的灰色长衫,谈着一把琴,周围还坐着赵德的一家老小以及当地的县令。
众人听着小曲,一脸的享受。
这时那位县令谄媚道:“赵将军,下官为将军请来的这位女子,唱的小曲将军可还满意?”
赵德一脸胡须,手里把玩着两颗珠子,眼睛色眯眯地看着那位唱曲的姑娘,说道:“宁大人请的这位女子,本将军非常喜欢,不但唱的好,长的也很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