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妻子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还一直地上不停地哭泣。王仁看着如此伤心的妻子,哀声的叹了口气,随后走到一旁。
柳芷柔也上前劝了一下,但也没什么效果,随后也放弃了,然后走到王仁身旁,说道:“师父,师娘哭的也太伤心了。”
王仁叹了口气,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走不出来,每次来上坟,都会哭很长时间,过一会儿就好了。”
柳芷柔小心的问道:“师父,文远师兄是怎么去世的啊?”
王仁满脸的悲痛,说道:“这都怨我啊,要不是因为我,文远也不会死。”
柳芷柔疑惑的看着王仁,随后王仁接着说道:“二十多年前,那个时候,我还是太医院的一名太医,经常给一些朝廷命官看病,有时候也会为皇家看病。那个时候,我也是年轻气盛,认为自己的医术已经非常厉害了,在太医院的年轻一辈中,可以说没有几个人的医术能超过我,当时也很受太医院一些前辈的喜欢。但是,在太医院里面,也有很多的勾心斗角,也都相互不服气,甚至是看不顺眼,所以,也经常会有一些小了摩擦。当时,就有一位比我大一些的年轻太医,对我有很多的看法,也常常找一些麻烦。
有一次,我给一位朝廷官员看病,其实那位官员的病并不重,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难度,我给他诊治一下,过个几天,基本就能好了。可是后来我发现,过了几天后,那位官员的病非但没好,而且好像比之前更严重一些了。当时我就非常纳闷,按理说,这样的病早就该好了,随后,我有好好的诊治了一番,却一直不见好转。
那个时候,太医院里的一位前辈便对我连连指责,那位官员也不愿在让我诊治。后来,那位前辈便推荐那个和我经常作对的太医去诊治,没过几天,那位官员的病竟然好了。后来,那位官员便在上朝的时候,向皇上弹劾于我,说我的医术不精,连一个小病都看不好,不配呆在太医院。太医院的一些人也联合起来,要把我赶出太医院。”
听到这里,柳芷柔心里非常好奇,问道:“师父,为什么你越诊治越严重,而那个人却很快就治好了啊?”
王仁叹气道:“后来,我从别人那里了解到,经常和我作对的那个人,原来他和卫苒有亲戚,那个人叫赵修,是卫苒的表弟,他是靠卫苒的关系,才进了太医院。那个赵修,平时便经常和其他人走的很近,太医院里面的好多人,都和他的关系很好,那个时候,赵修便经常排挤别人,特别是医术比他好的年轻太医,当时,太医院已经被他赶走了好几个,后来,便开始连连和我作对。
在太医院里面,赵修拜了一位资历很高的前辈为老师,那位前辈也经常帮助赵修。那一次我给那位官员看病,也是他们两个从中捣的鬼。当时我也不明白那位官员的病为什么越来越严重,后来我才知道,那位官员在生病的时候,曾经还想那位前辈询问过,他告诉那位官员应该吃一些什么东西,病才能好的更快,可是,那位官员不知道,他吃的一些东西,和我给他开的方子里面的一些药物有冲突,不能再一起吃,否则,不但治不好病,反而还会越来越严重。”
柳芷柔气愤的说道:“那个人的心肠还真是歹毒,亏的还是太医院的一位太医,为了帮那个赵修对付老师,脸朝廷命官的生命都可以不顾,哪有一点大夫的医德,简直就是一个刽子手。”
王仁苦笑了一声,说道:“芷柔,在你心里,你觉得所有当大夫的都是好人吗?”
柳芷柔说道:“以前我就是这样认为的,在我的家乡,大夫都是帮助大家看病,就像我爹,还有师父您,都是关心百姓的好大夫。”
王仁看着天真的柳芷柔,笑了笑说道:“芷柔,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从小在乡下长大,不知道外面的事什么样子的,也不明白这其中有多么黑暗,特别是在朝廷,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都做了出来,就算是大夫,也有很多都没有医德,在他们眼里,医术,只不过是他们赚钱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