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云乐,你不明白,当你到了娘这个年龄又有孩子的时候,你才会知道,有的东西,有的执念,是很难放下的。”
秦氏的叹息带着沧桑感,好像在说“大道理我都懂,但是我还是要这么做,我那是迫不得已,不得不做”,但叶云乐却觉得这一幕很愚蠢很可笑。
“我何时让你放下执念”叶云乐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秦氏不解地望着叶云乐。
叶云乐淡笑道:“没有女人会心甘情愿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男人,除非那女人对那男人没有半分感情。”
“你的意思是”秦氏更加疑惑了,连秦氏自己都不知道,她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跟着叶云乐的思路走了,甚至将她当成了同辈人。
“您痛苦的来源是父亲纳妾,因为妾室和妾室的孩子会对您造成了威胁,而纳妾与否,您说的不算,父亲说的才算,他若不想纳妾,其他女人再怎么娇媚妖娆,那也不过是红粉骷髅。”叶云乐轻轻地摇晃着怀的婴儿,慢慢地将孩子重新放回软榻。
叶云乐扯过一张柔软的薄被轻轻垫在孩子身边,让那孩子睡得更舒服一些,抬眼瞧见大夫人正眼巴巴地看着她,她又道:“娘,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笨女人才对付女人,您要处心积虑地让父亲离不开你,而不是千方百计地去陷害什么人,伤害别人,您得到的利益是暂时的,让男人离不开你,这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能抢走他,更不可能夺走您还有我和哥哥的地位。”
听到这句话,秦氏面露出了苦色,“这样的道理我如何不知可他如今与我亲近,不过是给我面子罢了,初一十五宿在我屋里,经常相敬如宾,不似从前,纵使我百般讨好,依旧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