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点亮十鬼灯,多半是要靠运气,运气最难说,快起来说不定一天之内就能凑齐了所有,但慢起来就要等上很久。
“我匆匆看了看,嬴逆现在没有消化他吸收的灵魂,其实这时候让他留在幽冥界更好,那里的环境更加适合鬼修修行。”
虽然陆吾的神识只是短暂的进入了空间裂缝,但他很肯定那里就是幽冥界的无名荒谷,那个地方号称有进无出,当然了这只是针对一般的鬼物,这世间强横的力量可以摧毁法则,凡事没有绝对。
“你也不要太心急,学会忍耐很重要,有时候闭关一下就是几百年,你要习惯才好。”
木封知道着急是没有用的,点亮十鬼灯是要依靠机缘,但他不是陆吾,还没有习惯漫长的等待。“依你之见,嬴逆有可能自己从无名荒谷中出来吗?”
陆吾也说不准,“幽冥界与人间的距离很远,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很难,不过嬴逆手里有鬼镜,这镜子若真是昆仑镜,是有穿越时空的作用。我猜测他会被抛入幽冥界与这镜子应该有关。如果嬴逆能真的操控鬼镜,他是有可能自己回来的,只是他现在神智不清,所以我说了要等。”
木封憋了一口气,等待真是很考验人的一件事。“我也是才知道自己的耐心不好。”
陆吾能理解木封的心情,木封与嬴逆之间有情,还是情窦初开之时,情意最为纯粹也最为牵动人心,这般骤然的分离怎么能让人不牵挂。
他心里叹息,木封到底还年轻,二十来岁对于已经正式踏入修行之途的修者来说,只是弹指一挥间,而这时的分别未尝不好,爱情这东西说来奇怪,大多都是抵得过风雨经不住平淡,有些分别反而能增加感情。
陆吾只是这么想一想,其实他也知道还有能去等待的人已经是一种不可多得幸运,有太多人都在时光面前分崩离析了。
木封压下了心里的烦躁,十鬼灯的事情急不来,既然已经在城隍处挂了单,希望能快点得到下一个好消息。
“原先请你来京城本来是为了教导我巫文,这是我得到的青铜鼎,它上面铭刻了巫文,不知说的是什么?”
木封把那个放过小黄的青铜鼎取了出来,这个青铜鼎离开了浓郁的灵气环境自己会变小。“我在昆仑时取出来过,它又变大了,然后吸收了不少的灵气。我听萧武说当年铸有九鼎,从前收养萧武的弋芈参与了铸鼎,这鼎是为了吸取灵气以而供后来人打开通天之路。可惜当年萧武还小,对此一知半解,此事你清楚吗?”
陆吾拿过了青铜鼎把它变大了,他快速浏览了一遍青铜鼎上的巫文。也是凑巧,木封得到的这方青铜鼎就是奇门所铸,上面刻下了正确使用九鼎的方式。看完之后,陆吾不得不叹一口气,九鼎聚、山河变,当年之人也是费尽思量。
对于当年天地异变之事,作为天帝的重臣,陆吾知道得肯定比旁人要多,他反而有些不知从何说起了。
“这九鼎上的巫文说的是如何使用九鼎,以而重新开启通天之路。简单来说,这上面的办法就是把吸取了灵气的九鼎放到一个大型阵法中,所以需要做到两步,一是集齐九鼎,二是弄出那个大型阵法。这上面可没有说九鼎的下落,你得到的奇门传承中,有没有关于九鼎的线索?”
木封摇头,他得到的奇门传承都是怎么修炼,是对于那些奇怪星图的刻画与使用,对于旁的事情一概都没有提。“除了修行功.法之外,我所知甚少。如果那些事情方便说,还请多指教一些。”
陆吾不是不能说,而是这事情要追溯到万万年前,真是说起来说个几年也说不完,他想了想从奇门到底是什么开始说起。
“后世对于修行界的认识,有诸多推测,什么上古洪荒,后来又有封神之争,这些传说中有些是真的,有些却有失偏颇。若是往简单了说,很早之前这里是一方多重世界交叠的大世界,好比说有些山河在以往的文献中记录了下来,可是为什么现在没有了?
这不是凭空消失了,而是从前共存于一个空间,那个空间又与人间是交叠的,所以让人看到了,只是后来天地变异,此方世界在茫茫混沌中偏移了位置,不与那些世界交叠了。
这些你理解不懂也没关系,你却要知道我们是怎么悟道的。天地初开时,天道是能顿悟的,这天道看似无常但绝不是不能体悟,它就在天上,如果用心去看是能看到的。”
木封听了有些不解,用眼睛能看到天道?“用眼睛怎么看?它总不会刻在天上吧。”
陆吾瞪了木封一眼,“我有说用眼睛吗?我是说用心看天能看到。而且谁告诉你它不是刻在天上?如果不是女娲何必补天!”
“啊?”木封更加不明白了,“女娲补天与这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