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阳郡主也是最有出息的。
如今,元阳郡主等于废了,对冯氏一族而言毫无用处了。
想到这里,冯驸马胸口血气翻滚,只差吐血,又抽了冯源两鞭子,终于把冯源抽得昏死过去。
“长公主,驸马爷,万侯爷带着他三个儿子,还有陈大人,一起来了,求见长公主和驸马。”外头,有个小厮,颤颤巍巍回禀道。
现在,长公主府人心惶惶。
万侯爷,就是冯源未来的岳父,陈大人是当初的保媒人。
他们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含山长公主和驸马一清二楚。
他们要退亲!
简直雪上添霜!
“滚。让他们都给老子滚!”冯驸马怒喝,“不滚,全部给老子打出去!”
含山长公主则无声哭了。
她看着被掉在屋梁上的儿子,浑身血迹斑斑,已经昏死过去,心里大痛。
含山长公主更疼儿子些。
冯源的劣迹,都是长公主替他遮掩。
其实。含山长公主对元阳郡主的疼爱。没有那么多。元阳郡主讨得太后的喜欢,能永葆长公主的富贵,甚至能帮助冯贵妃登上后位。
这样。冯家的富贵,会比其他几个长公主更多。
含山长公主并不是最受太后喜欢的,而且她热衷和自家的姐妹们攀比。
她的女儿元阳郡主帮了她的大忙。
冯源毁了元阳郡主,长公主也是心疼。她心疼到手的富贵要飞了。心疼以后没人帮她在太后跟前说话。
元阳郡主是长公主的助力之一,以后这个助力就要消失了。如何不心疼呢?
皇家的儿女,总是把感情看得很淡,将权势看得很重,含山长公主就是这样。
“大郎。大郎!”长公主趁着驸马不备,哭着抱住了儿子。
对这个儿子,长公主则是真心疼爱。
冯源已经昏死了。
“侯爷。侯爷,您不能闯进去!”片刻之后。驸马和长公主都听到了小厮焦虑的阻拦声音,还有沉重的脚步声。
万侯爷洪亮的嗓音,在院子外头响起来:“姓冯的,躲着算什么东西!你自家的脏水,别妄想泼到我们万家去!
你们家门不幸,祖宗几代做了恶事,遭此报应,我们不跟着你们遭殃!将婚书退了,否则我们没完!”
“就是,退亲!”万侯爷的儿子也大喊,“你们家太尉喜欢亲妹妹,不顾人伦,不必害得我们家被牵连!”
“不退亲,我们就把长公主府拆了,看看到底谁比较横!姓冯的,我们万家也是簪缨望族,岂容你们如此折辱?”
万家父子在门口大骂起来。
冯驸马实在气不过,冲出去和他们大骂起来。
最后,还动手了。
长公主的小厮和护院一起上,把万家父子四人和保媒的陈大人,都打得鼻青脸肿,丢了出去。
这下子,就没完没了了。
京里闹得更大。
万侯爷也不是省油的灯,每日派人去含山长公主府闹腾,也每天上朝去替奏折,什么难听就什么。
这件事,在京里闹得沸沸扬扬。
含山长公主颜面扫地。
太后听闻之后,气得发懵,跌倒在地上,只差昏死过去。
权贵门第,荒唐事素来很多。
但是,这么荒唐,还是百年未遇的。
简直是一场惊涛骇浪。
这场惊涛骇浪,又给了杨宰相那派人机会,趁机攻击王家。
朝政一塌糊涂。
皇帝非常担心,这么下去朝政不稳。
“官家,破则立。”安肃安慰皇帝,“朝中弊端丛生,贪官污吏横行,若是不下狠手,弊端会拖垮江山。
这次闹起来,看似头破血流,正巧给了官家重新理政的机会。让他们闹,闹得越凶越好,官家火上添油即可!咱们坐享渔翁之利。”
皇帝听了,隐约有几分兴奋。
他一兴奋,就忍不住咳嗽,脸色苍白如纸。皇帝这些日子,身体越发不好了。
他从小就身体不好,是用药罐子泡着长大的,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他自从继位之后,就没有真正意义上把持过朝政。他不是没有这个能力,而是身体不好,精力不够,隔三差五就要生病。
他也不怎么热衷权势。
以前卢氏一族和王氏一族把持朝堂时,他总是睁只眼闭眼,任由他们欺负。
安肃觉得,官家是很怕卢皇后的。
卢皇后去世之后,皇帝才下狠心,打算重理朝政。只是,朝中党派已经形成,岂是一朝一夕能夺回皇权的?
这两年,皇帝也做了些事,极力抬高他的胞姐汝宁长公主,可惜总是无用功。
王氏和卢氏在势力,在朝中渗透得太深了,盘根错节,若是要撼动他们,整个天下都要被轻覆。
如今,太后的几位长公主自己引火烧身,岂不是皇帝的好机会?
安肃劝皇帝不要害怕,还有适当火上浇油,让他们闹得更凶才好。
皇帝答应了。
***(未完待续)